姜凯东背对着姜瑜,皱眉看着棋盘,姜瑜刚到门边贺显就注意到了,站起身和姜瑜打招呼:“姜小姐”
姜凯东转头看时,姜瑜已经走了进来。
“小瑜来啦”姜凯东把轮椅转了方向面对着姜瑜,笑着和姜瑜介绍:“还记得吗,这个是贺显,公司的律师,之前来过家里”
“记得”姜瑜轻轻一笑对贺显伸出手:“贺律师,第二次见面了”
“真是太荣幸了,姜小姐还记得我”贺显伸出手轻轻握住姜瑜的指尖。
贺显似乎没什么变化,穿着得体,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仍旧戴一副无框眼镜,公式化的笑意和低沉和缓的声音,只是眼神中的内敛深沉比之前更甚。
姜凯东面带微笑看着两人说:“中午别走了,都在这吃饭吧,这两天事情也多,难得空闲出来”
姜瑜抽出手,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我就不了,医院还有事”
姜凯东皱眉:“下午的事急什么,先吃了饭再去,你瞧瞧你最近瘦成什么样了”
贺显搭腔:“难得见到姜小姐一次,就吃个饭算是庆祝?”
姜瑜垂眼抚平衣服的褶皱,扯着嘴角笑笑:“行啊,我吃过饭再去”
姜凯东看贺显一眼,笑着说:“小贺的话比我这当爸爸的还管用”
贺显笑着摇头:“姜董哪里的话”
姜凯东不再说话眼神满意的对贺显点点头,姜瑜默不作声拿出手机看短信。
姜凯东和贺显继续下棋,姜瑜不爱好也看不懂便不参与拿着手机低头和齐悠发短信。
张管家送来水果糕点,姜瑜剥了个橘子一瓣瓣放进嘴里,不经意间抬头——贺显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不知看了多久。
姜凯东正全神贯注看着棋盘思考,时不时“啧啧”两声似乎很是苦恼。
姜瑜动了动腿,贺显视线迅速移开和姜瑜对视,继而神色坦然的对姜瑜礼貌一笑。
姜瑜微翘嘴角无声笑了笑又低头看手机。
姜凯东还在思考,贺显注视着姜瑜,镜片遮掩下的眼神晦暗,不知道想到什么没由来的一笑。
姜瑜毫不在意不再抬头,专心和齐悠聊天,把事情处理完又玩了一会游戏总算熬到午饭时间。
用完午饭贺显主动告辞,姜瑜推着姜凯东来到书房。
没有电话姜瑜却主动来了老宅,姜凯东自然明白姜瑜为何而来。
和姜瑜相反,姜凯东很爱看书,书房里的书很多,分门别类的整齐排放在书柜,两面墙环起来,密密麻麻的书和黑沉的基调,姜瑜觉得有点压抑。
姜凯东两只手撑在轮椅上转动着来到书桌前,书桌是后来订做的和轮椅高度一致,姜凯东从抽屉拿了一瓶药打开倒出几粒在掌心,姜瑜把水递过去,姜凯东接过水仰脖把药吞下去。
姜凯东放下水杯,看着姜瑜问:“有事要说?”
来时心里翻涌的情绪在漫长的等待和书房的压抑下已经渐渐沉淀。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姜瑜坐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说完又闭着眼摇摇头,低声说:“不...我也不知道自己来说什么,不关我的事,我也不想插手...”
姜凯东不语。
姜瑜抬头和姜凯东对视许久终于开口:“我就是觉得,这件事和当年太像了”
姜凯东的手猛的攥紧,喉咙紧绷:“你...”
有些事不能提,就像未结痂的伤口,血肉暴露,一碰就疼,痛意排山倒海让人节节败退。
书房很静,空气中有灰尘破碎的声音。
藏了多少年,我们极力躲避的话题终究被提上台面,苦苦维持的辛苦而疲累的关系,一个危险的偏颇支撑点,被打破只是时间关系,甚至不需要物证。
“我妈妈当年就和这工人一样...”姜瑜停顿一下声音低哑:“傻子”
姜凯东喉结上下滚动涩然开口:“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
姜瑜摇头,她不是要说这个,从来不是。
“不,我不恨你”姜瑜眼角干涩发疼,漫长时间冻结的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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