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皇上醒来会怪罪,但已经死无对证,总不能杀了另一个儿子。
怪不得睿王上一世斗不过景王,嚣张是嚣张了些,可还是不够狠,不够果断。
今日大概是睿王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景王一旦回京,形势必将逆转。
不过,也幸好睿王优柔寡断,否则赵恒危险。
陆瑶眉头蹙起:“曾大人身边的护卫如何,可有活口?”
赵恒摇头:“这倒不知,事情紧急还未有时间查证,不过他们敢对曾江下手,那些护卫岂会放过!”
陆瑶接过下人端来的茶盏,然后把其中一杯放到赵恒面前。
“曾大人说不定是发现了什么被灭口,赵穆敢如此必然已经想好退路,否则不会如此冒险,难道……”陆瑶手中的茶盖咯噔落在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穆已经起了谋逆的心思!”陆瑶抬头看着赵恒。
皇上这些年一直扶持重用景王来平衡崔家在朝中的势力。
崔家是后族,有兵权又有钱,皇上怎么可能放心。
所以,便把户部给了景王,掌握了钱粮也算拿捏到崔家的命门。
至于兵权,除了皇上的亲卫御林军还有陆家和崔家抗衡。
皇上一直不同意景王和陆家联姻就是怕这两股势力联合。
那时赵恒尚未回京,崔家推睿王上位的野心越来越大,只能扶持有野心和能力的景王来和崔家抗衡。
赵穆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可如今贵妃失势,徐尚书撤职,几番压力之下,赵穆起了这心思也不奇怪。
可上一世赵穆有陆家军相助,这一世他又靠什么呢?
江源还未涉足朝堂,江家的势力也只在山东,赵穆就算有这样的心思也没这样的能力。
可他凭什么如此有恃无恐呢?
“谋逆?他敢,父皇正值春秋鼎盛,他还敢弑父不成?”赵恒态度极冷。
他对皇上或许没有父子亲情,但血缘不是他想割断就能割断,他因傅家厌恶皇家,可也从未有过弑父的念头。
“若他真起了心思,自然不必他亲自动手。”陆瑶眉头深锁。
兄弟相残在皇家并不稀奇,成王败寇,在他们眼中只是各凭手段而已,史书也不过是成功者的传记而已。
可弑父的确实极少,上位者都自称仁义之师,除非逼不得已,又做的极其隐秘。
显然现在,并未到逼不得已的时候,就算除了皇上,还有睿王这个嫡长子在,轮不到他。
感觉有什么念头从脑中闪过,可太快了,一闪而逝,来不及抓住。
“管他意图是什么,若让我查出曾江的死和他有关,我定不放过!”夺位就夺位,可把无辜之人的命不当命这算怎么回事。
“曾江出事,只怕淑妃和曾家都要乱套了!”六公主看似风光,个中苦楚也只有她清楚了。
曾江少年得志便是淑妃和六公主最大的依仗,而六公主得皇上宠爱也是曾家的后台,二者是相辅相成的。
可如今……
赵恒点了点头:“赵绾看起来不是很好!”
两人正说着话,响起了敲门声:“是我!”
陆玉庭刚部署好城中一切,还未出城便收到皇上无恙的消息,免去了一场兵戈,谁都能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