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猜出他所谓的“永远离不开这儿”是什么意思,宁姝并不生气,抱拳欠身朝老人礼貌致谢,牵了袍摆便无所畏惧地钻进了地道中。
地道中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宁姝就着火折子那一点微弱的光在地道中慢慢走着,这里头出乎意料地错杂,一条条石径不知从何处来,在这里交错,又奔向隐秘的地方去,似乎已经存在了很多年。压下心头的好奇,宁姝谨遵老人的叮嘱往前走了二十丈,果然看到了向上的石阶。
火折子吹灭,她顺着石阶一阶一阶爬上去,伸手便触到了头顶的木板,一二三,拧着老人交代的机关旋了三下,木板打开,再往上竟又是一块木板,只是比刚才那块更重更厚,宁姝使了极大的力气,直至身上尚未痊愈的伤口又崩开,浑身被汗浸透,那木板才缓慢地移开。
待她终于爬出那狭小逼仄的地方,回头一看,冷不丁一个激灵。
竟是一口棺材。
而就着那一点自窗棂钻进的微弱月光向四周打量,一眼便看到了位于屋子正中央的那口描金厚棺,桐油的气味很是浓郁,俨然是新刷的。周围布着一圈熄灭的白蜡,上方还设了张灵案,规格极高,连香炉都是纯金打造,只是香炉里空空如也一根香都没点过。
不用猜也知道,这里头装的就是她费尽心力才得一见的齐妃了。
看着棺椁,宁姝长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