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尾音落下,空荡的大殿里再没有其他声音,除了萧明岚崩溃到极致的嚎啕大哭。眼泪从来不是救命的稻草,可是人走到绝路的时候,似乎除了哭,也再没有能够解救自己的良药了。
夏侯轻听完了整个故事,心中五味杂陈,当时萧明岚年方六岁,那汤药之事长公主应当并未事先透露给他。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终究是身处囚笼难以逃脱。
他静静地站在萧明岚旁侧,陪着他痛痛快快地哭完这一场。直到萧明岚嗓子彻底哭哑,再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终于收了声,僵尸一样缓慢地抬起头一把揪住夏侯轻的衣摆。
他问,已经发不出任何具体的声音,只剩下喉咙里流着血也要挤出的气音,在挣扎,在咆哮,仿佛他今日若是得不到答案,来日化为厉鬼也要缠着夏侯轻不放:“我知道的,今天,我全都讲完了,没有一个字隐瞒。我就想知道一件事,和瑞她,究竟是,为何人所害!”
夏侯轻知道萧明岚必会问出这个问题,而他也必须回答,有些真相哪怕躲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见天日的一天,于是他道:“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