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择帝五指用力地扣在龙椅上,眼球暴起:“曹文毓,你这疯妇!解药呢!快把解药拿来!朕要……朕要……”
曹皇后弯下腰悉心地帮他整理散开的龙袍衣领,幽幽叹道:“这一幕熟悉吗?千算万算,臣妾还是没算到咱们终究是步了二十五年前先帝爷跟小周后的后尘啊。陛下,您现在的眼神是很想杀了臣妾吧?来不及了,别忘了当年先帝爷是怎么死的,当臣妾咽气之时可就是陛下您的国丧之期啊。”
对上她惊悚含笑的双眼,天择帝下意识向后退去,对这个疯妇避之不及,却避无可避。
她伸出双臂从天择帝身后将他紧紧环绕,将自己的下巴贴在他的颈侧,站在这玉阶之上的最高处睥睨而下,缠绵如丝:“陛下,这九五之位高不胜寒,您一个人太过孤单,就让臣妾长长久久地陪着您,一起走到尽头吧。这一生,唯你与我才是命定的一对。”
天择帝捂住自己火烧的肺腑与颈侧的血梅全身都僵住,因为惊恐又或许是其他,口中说不出半个字。
侍卫们早就被曹文毓下令遣走封口,这空荡华丽的福宁殿里犹如一座死境,唯有天择帝僵硬的喉咙里不断发出“咔咔”的声响,混合着曹文毓疯癫的大笑在宫殿中不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