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正威贵为国舅,享受着至高荣华不错,但是你们扪心自问,难道老夫不配?!今日,就凭你们几个黄口小儿红口白牙,便想治我曹家之罪?贻笑大方!若是你们今日拿不出证据来,我曹正威必要同你们追究到底!”
当他一身伤疤露出后,曹化雨那双阴鸷的眼中终于露出了嘲讽的讥笑,似乎在嘲笑着宁姝蚍蜉一只竟敢同大树较量,不自量力。
宁姝眸色一变,立刻回头朝歙砚递去一个眼神,得到示意歙砚点点头将铁伞交到子归手中,快速隐入人群里。
少原子墨三人紧张得捏紧了拳头,心跳如鼓,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天是那么闷热,像将所有人放进了一个巨大的蒸笼中,宁姝的额头细细密密满是汗水,她知道,站在她面前的是从所未有的敌人,他的强大胜过了之前遇过的所有人。可正因如此,她才更不能退却。
她默默挺直了并不厚重的腰背,如这苍茫大地上唯一一株特立独行的兰草,纤细,宁折不弯,因为这一场无声的拉锯战,谁先露出怯意的一刹那,便注定了败局。
面对宁姝的沉默,曹正威提起嘴角,逼问道:“证据呢?”
宁姝绷紧了肩膀。
子归焦急地摇了摇宁姝的衣袖。宁姝无声垂下了长睫。
曹正威前进一步,又提声问道:“老夫问你,证据在何处!”他冷笑道,“拿不出来吗?那你今日伙同这几个逆臣贼子一起构陷老夫,构陷我曹家,意欲何为!莫不是想趁着陛下重病,掀起朝中大乱,祸乱我整个大越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