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当然,否则谈某怎可能一点印象也无?”谈思危斩钉截铁道,“所以肯定没有见过!”
谈思危话音刚落,便见沈嫣去而复返,她捧着一叠干净的衣裳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见谈思危跟宁姝一同望过来,她表情僵硬地将衣裳送进来:“这是宁家下人刚才送来医馆的,我代为转交,拿去吧。至于这顶绢帽,透气很好,你头上有伤近期都不好吹风受凉,医馆里多出来的,你爱要不要。”
她极快地说了两句,将衣帽塞进谈思危怀里,也不等他回应转身便走了。可宁姝分明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水光,像是一面被小心翼翼打磨好捧在怀里的镜子,被人随手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谈思危不明就里,笈上鞋子追上去道:“哎?沈大夫稍等,沈大夫如此悉心叮嘱,谈某感激涕零,还未致谢,请您稍等一下——啊!!”
还未等他追上,脚底不知为何忽然一滑,重重栽倒在地上跌了个倒栽葱,捂住屁股痛得龇牙咧嘴,颜面无存。一看,地上滑倒他的不是别物,怎似沈大夫手上惊鸿一瞥的红豆串子?红绳断裂,血珠似的相思豆胡乱散落一地,浑似某个绝世美人的相思泪。
谈思危随时抓了一颗,欲哭无泪,遥遥望向冷若冰霜的沈大大夫,沈大夫头也不回。
唯有宁姝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了这场短暂的热闹,默默送上一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