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墨马上跳下马车,解下车套跃上马车,正欲出发,又回头忧心道:“我要是走了,那你们俩怎么办?万一再有杀手偷袭呢?”
宁姝大声道:“放心,我自有办法,不要迟疑,快走!”
“好!你们务必小心!”徽墨再不耽搁,拉紧缰绳将身影融入了天际赤金的余晖之中。
马车中,宁姝合上双目在心中不断默默祈祷,祈祷老天爷你最起码睁开一次眼睛,只要一次,一次,别让这人间看不到半点公道正义。
可是。
天道终究无情。
宁姝跟子归从酉时等到了戌时,从傍晚等到了天黑,等回了徽墨双眼通红,盈着热泪。他浑身颤抖着从马背上爬下来,走到宁姝面前:“我们还是……迟了一步,等到萧云夙带人去大营抢人的时候,袁晚庭已经死了,龙城卫给出的死因是畏罪自杀,一根裤腰带搭在房梁上了结了他的性命,跟当年,赵明贞的死因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死状,这算什么?一记回给他们最响亮也最嘲讽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