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个人是准备玩躲猫猫上瘾了么?谁惯的他?好吧,可能是天底下万千少女一起惯的,包括她自己。待到尘埃落定,她必要好好给他上一课,题目就叫——夫道。
宁姝腹诽完毕,收回了脚步,回到傲霜书院门槛前。徽墨正拿着那两块银锭仔细打量,实在好奇:“嘶,你们说这两块银锭子有什么奇特之处啊,为什么那些人青天白日就敢来明抢?”
宁姝亦是蹙紧了眉半晌没说话,然后一把将银锭子拿回来,奔到墙角捡起块稍大的石头,举手抬高,毫不客气地将一块银锭砸成了两半。细细端详截面没发现问题,宁姝二话没说,提起大石块继续朝第二块使劲儿砸下去。
“哎,你干嘛?这可是证物,就这么砸碎……瞎!”徽墨大惊失色,刚准备阻拦,却在看到砸开的银锭中心露出的那块异常深灰色时,吓了一大跳,“这颜色不对劲。”
他上前一摸,惊道:“怎么是铅块,这块是——假的?!”
将石块扔到一边,宁姝捡起另一半碎锭,目光如炬道:“准确地说,这块银锭子用了三种材料,外面这层是白银不错,中间则包了白铜与铅块,几种配比十分精妙,单从外观重量上根本无法察觉异常。”
“那你怎么猜出有问题的?”
细密的汗珠凝成水滴打湿她鬓角柔软的碎发,爬满她细白的颈,她根本没工夫去擦,笃定道:“直觉。一,两块银锭,一块是昨天晚上子墨琴心他们火中匿身后刻意留下的,第二块是刚才钱冬宝亲手交给我们的。如果两枚一模一样,今天钱冬宝根本不必冒险出现,替袁晚庭将第二块转交给我们,所以,这两块银锭其中必有差别。
第二,就是黑衣人的举动,我们昨晚就拿到了第一块,黑衣人们却引而不发,直到我们今天拿到了第二块才按捺不住,若其中没有问题,我这些年大大小小几十个案子算是白查了!”
听完她分析,徽墨子归恍然大悟,然而宁姝还未说完,她抬起头灼灼地望着他们,眼眸亮得吓人:“我可能知道袁晚庭的作案动机了。”
子归好奇地凑近,徽墨求知欲被完全勾起来,瞪大眼睛:“是什么?”
“我还不能说,现在我们要赶往大理寺跟刑部,将当年赵明贞的案子相关东西全都找出来,若是迟一步,可能全都要毁于一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