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思危点头:“我记得东南角这块名唤正德坊,去年我处理一起,现在赶过去一定来得及!”
几人立刻出发。谈思危骑马在前面带路,徽墨驾着马车载着宁姝紧跟其后,抿着唇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马车驶了两三里后,徽墨终于按耐不住,咬了咬牙勒住缰绳放缓马蹄,侧过头朝着竹帘之后那道窈窕朦胧的身形低声道:“宁大小姐,你都想起来了是吗?”
竹帘之后,宁姝喝完第三杯茶才终于舒缓干得冒火的喉咙,她端坐在夏侯轻常做的位置,闭着眼睛用他惯常的姿势听着车外的人流,垂睫浅笑:“你觉得呢?”
徽墨拧眉,有些赌气的意思:“今天你问案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你不对劲,条理特别分明,思路特别清晰。”
宁姝挑眉:“你的意思是,我失忆的时候不聪明,像个傻子?”
徽墨摇头:“不是的,你之前失忆的也挺聪明的,但是不一样,你那个时候对所有人都很抵触,除了我家世子爷。但是今天冬宝她娘晕倒的时候,你竟然亲手去扶了。还有,你之前说话速度很慢,就连昨天在世子爷面前都还是这样的,今天明显好多了。还有其他神态啦,小动作啦,虽然不明显,但我又不是傻子。最重要的是刚才那个图案,五瓣花有很多,桃花、梨花、丁香等等不胜枚举,但我适才脱口而出梅花时,你没有一点惊讶,也没有质疑,仿佛也默认了是它。这种花的特殊之处,你失忆的时候是不知晓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你的记忆恢复了。”
说完后,徽墨拧起眉,十分气愤:“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为什么瞒着我们,瞒着世子爷?你到底想干嘛?”
隔着竹帘看他赌气抓狂又不敢爆发的样子,宁姝兴味十足托着腮逗他:“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古人诚不欺我,没想到我们徽墨小哥现在这么聪明了,连我都骗不了你了,好棒好棒!”
徽墨被调侃得火气更旺:“你这人!明明是你压根就没想瞒我!你快说,你到底想干嘛,再不说我这就去告我家世子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