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长叹一声,极其悲伤道:“你这孩子为何如此偏执呢,难不成是老朽一开始对你们不敬,所以惹恼了你们吗?哎,那好,就你所言,如果这些命案的确是我所为,岂不是在说我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子孙?诸位别忘了,第一年死的就是我的亲儿子,亲孙子孙女儿啊!请问姑娘,我究竟是如何得了失心疯,要自己断子绝孙!”
宁姝道:“你是,凶手。但杀死的,并不包括,你的子孙。真正被你杀死的,是面前三位、去年的,三名皮货商,以及白老三,一家。”
不知不觉,她言语中的磕磕绊绊越来越少,逐渐变得流利,而她的目光也越发平静而坚定,仿佛褪去了一身污泥,重新找回了自己。
像听到了什么无稽之谈,镇长脸上的慈眉善目突然变得冷淡,他冷笑道:“这位姑娘说得有趣,你说老朽是凶手,又说我的儿子孙子们不是我杀的,那么他们是如何死的?难不成是意外?再来,瘸腿老八他们是我看着长大的,同我儿子是一起穿开裆裤的好友,我儿子没了后,我把他们当半个儿子看待,无仇无怨为什么要杀他们!难不成我也疯了吗?!”
宁姝并不惧他,只要她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只要有旁边这个一直握着她手的人在,她便充满了勇气:“你没疯,相反,你是有计划,有目的地,花费三年时间,精心布置了,这一切。你跟他们,从前的确无仇无怨,但自从,你的儿子自杀而亡,你便将他们,当成了生命中,最大的仇敌,因为,你认为,就是他们,害死了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