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归点头喜道:“是的,再往前走一段咱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到咱们南燕的故土了。”
宁姝目光又在车队前方护送的一匹高头大马上流连了一下,那马上坐着一个年近弱冠的贵公子,身披猩红披风,身量挺拔四肢修长,可不知为何那人心情似乎并不好,周身弥漫着一片孤煞之气,让人退避三舍。
望着他模糊的侧影,宁姝心中飘过一丝异样之感,道:“那是什么人?”
盼归刷一下将车帘重新拉好,神色慌乱道:“啊!那是大越的六皇子,是奉皇命护送副使与公主和亲鸾轿出城的。听说这人脾气古怪,杀人如麻,咱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宁姝目光在她不自觉攥紧的手心上飘了一下,又不动声色地收回。她笑道:“只是瞧一眼,你这样紧张作何?你这样,我还要以为从前我跟他有过什么过节,你不肯让我见他呢。”
盼归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太过,忙掩饰道:“没有的没有的,你们之前并不认识,奴婢就是听说这位皇子风评不好,咱们都要离开大越了,还是少生事端才好,这样才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回家啊,小姐您别想多了。”
宁姝眨眨眼,好奇起来:“听起来,你们来京城后对这里的事打听了不少,不然怎知他们的皇子是什么风评秉性呢,不如你给我讲讲吧。”
盼归眼中闪过戒备:“四小姐,你问这些作甚?”
宁姝一双含水眼眸,剔透而明亮,她柔声道:“我的意思是,我已经离开南燕十几年,一直在大越京城生活,料想平日里所听所闻都是这里的奇闻异事,所以想请你同我说一说,这样兴许还能让我想起一星半点熟悉的东西来,以便恢复记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