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连翘,我用我毕生最大乐趣跟你发誓成不成?若有虚言,便叫我往后再吃不到任何美食,赚不到一枚铜板。”她举手发誓,真诚地瞪大了眼睛。
连翘这才渐渐打消疑虑,将那只木盒放下。
宁姝想起什么,问道:“对了连翘,谈少卿这两日情况如何?”她出城前特意叮嘱连翘替她关注好谈思危情况。
连翘皱着一张脸,颇为感慨地叹了一句:“哎……他啊,不大好呢……”
宁姝皱起了眉。
十里之外,西市经过了使臣暴毙案,没两天又恢复了往常一般的热闹,甚至有不少心痒难耐的特意到此瞻仰这场惊天大案的案发地,真可谓门庭若市,风头一时无两。就在寻芳台斜对角一间不起眼的花楼里,谈思危蓬头垢面,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里,一杯又一杯地将杯中烈酒灌进喉咙,像块沉默会动的木头。
周围酒客推开怀中姑娘,互看一眼,笑吟吟地起身围到他面前。
其中一个吊梢眼,笑眯眯道:“哎哟哟,我瞧瞧这是谁啊?原来是高高在上的相府二少爷,相爷嫡子,最年轻的四品大员,大理寺少卿谈公子啊。怎的有如此雅兴跑到青楼里跟我们这群凡夫俗子一起喝花酒呢?真是叫草民受宠若惊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