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二人算熟人也是勉强说得过去的。
随后九思又补了一句:“据探子报,谈少卿从驿馆出来时脸色很不好看,像是被大大冒犯了,使臣派人相送,他连招呼都没打,上车就走了。”
听完后,宁姝的表情再度凝重。
谈思危为人和乐恭谦,像个怎么揉捏都不会生气的面团,可当时连基本的礼数都不管了,说明两人当晚闹得很不愉快。使臣到底说了什么不当之语激怒了他?而这,会不会成为谈思危动手的杀机呢?谁也无法得知。
一时间与谈思危有关的数个片段如柳絮飞花般朝她涌来,在她脑中一一飘过。那些碎如琉璃的片段里,有他腼腆羞怯的笑容,有老鸨亲笔写下他的名字,有徽墨所开割破周庠衣袍之人与谈少卿身量相仿的玩笑,有那辆从白马巷经过的马车,也有他翻找一夜旧档后眼中的犹豫与恍惚,最终化为两日前东来顺里他言之凿凿的不在场证明。
宁姝抿了抿唇,面容严肃道:“当晚他因着急盘点案犯的名单,所以宿在了大理寺连夜赶工,寺中郑寺丞、谢寺丞都可以为他作证。所以要想知晓他有没有杀人的可能,有个最快捷的方法——验证他的不在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