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的鞋印,没想到踏破铁鞋,终于在此时得了眉目,徽墨立刻将之前做好的拓印与那双鞋进行对比,惊喜道:“完全吻合。”
看来,凶手的确是这人无疑了!这案子没想到这样快就破了,简直喜出望外。
可宁姝并没有露出太过激动的神色,她点点头,眼底划过片刻思忖,然后悠悠道:“即便你自首了,但你如何能保证李娥儿没有参与其中与你合谋呢?”
周庠死水一般的脸上,终于出现活人的表情,并且十分激动:“没有人跟我合谋,从头到尾所有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娥儿她胆子那么小,连那个欺辱她的畜生是谁都不敢告诉我,还是我去东来顺上工的时候,听瓦舍的钱老板闲言碎语我才知晓的,她怎么可能与我合谋!你们把她放了,要杀头,杀我的头!”
宁姝道:“你不要激动,既然你说是你自己一人所为,那就把详细的作案过程说来听听,若是能自圆其说,我们再考虑采不采纳你的证词,放了李娥儿。”
周庠低下头,用力握紧了手掌,然后无声地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我得知是那个畜生欺辱了娥儿之后,心里一直憋了一股子气,想杀人的那种气。碰巧我在东来顺做工,提前几天就听说使臣预备就在我们酒楼对面的寻芳台设宴,同时之前我在伺候一个醉鬼客人的时候,恰巧听到他炫耀之前家中母老虎来捉他,他从寻芳台密道逃跑,让母老虎扑了个空的趣事。我就得知了寻芳台里竟然有一这样条密道。真是老天襄助,这机会来得实在太难得,也太正好,我心里就开始暗暗谋划如何寻找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
我们酒楼的炙羊肉做的不错,每天都有寻芳台的客人点了要我们送过去,进楼不难,只是那三楼楼梯口有人把守,不太好上。我第一次给里面客人送炙羊肉时发现七皇子的座驾刚好到,于是我刻意慢了两步,举着炙好的羊肉走在七皇子后面,刻意将其举高,七皇子果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第一次送完后,我回店里等着,我想看看我的小计谋会不会奏效,没想到竟成了。”
宁姝在一旁听得有些啼笑皆非,萧云岑吃货的名声原来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么?这算什么?使臣的间接死因竟然是萧云岑嘴边一块肉?挨陛下那顿揍,果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