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长平要走,宁姝忽然想起什么又上前几步,追问道:“对了,公主殿下,你之前同我说,毓老王妃在出事前一晚对您唱了一首幼时的童谣,请问那是什么,可以告知我吗?”
萧长平一脸稀疏平常道:“就是许多人家哄孩子会唱的那首啊,燕啄皇孙的呗。”
终于拿到要紧的线索,宁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疲惫地拍了拍酸痛的四肢。为了盯梢萧长平,同时躲避夏侯轻,她这两天东躲西藏,一心几用,实在狼狈得不行。
不过还好,事情总算成了。她必须得先好好睡上一觉再说,至于怎么面对夏侯轻,又什么时候面对——
管它去,等她睡饱了再说,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压身。
她心情颇佳,慢悠悠地走下楼梯,一边盘算着附近哪家客栈有很好的口碑,饭食口味也不差的,一边踏出追云逐月楼。
然后,在看清刚赶到的那辆熟悉的马车时,脚步蓦地顿住。
马车停下,从中迈出一道颀长清冷如一笔黑白水墨绘就的人。他一出现,河对岸的水市纷纷躁动地隔河远眺过来,卖花姑娘也暂停了买卖,兴奋又好奇地垫着脚,随着看热闹的人群张望。
萧长平的轿撵刚准备起,见到夏侯轻赶来,她赶紧命侍卫停下,从轿上跳下疾步走了过去,脸上是茉莉初绽的娇艳与期许。夏侯轻亦耐下心来,认真地听萧长平说话,间或简短的回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