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年……”
九思正要继续念下去,夏侯轻眉心一动,忽然道:“停。”
宁姝笔停,诧异地抬起头:“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夏侯轻道:“再念一遍。”
九思听令。宁姝仔仔细细又听了一遍,还是没明白过来,道:“听起来家世清白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为商为工,都跟毓老王妃扯不上关系。难道是她的次子钱秉义?可毓老王爷生前所管辖的是沿海一带的江南军,与镇守处西北荒漠之地的西川军,一南一北,也无交集。怎么会是她呢?”
夏侯轻徐徐说道:“西川军多年镇守西北荒漠没错,乍看的确并无关联,但是天泽十七年陛下忽然心血来潮听从兵部侍郎建议,令西川军与江南军对调,让他们各自学习对方用兵的优势,取长补短。于是西川军有三万士兵短暂地归入毓老王爷麾下,不过江南水多,用兵多以水战,灵活为主,而西川则是广袤荒漠,士兵们习惯英勇血战。橘生淮南,并未起到作用,反而劳军伤财,于是这个计划半年后就匆匆叫停,各自撤军,再不提起。那一年的典籍就在不知堂右数第六行第四格,自己去看。”
宁姝放下笔,立刻跑去不知堂将那卷册子拿来,一个字不放过地仔细看,发现他说的果然没错,敬佩之情油然而起:“殿下能从这么模糊的字眼里发现线索,而且多年前旧事还能了然于心,宁姝真心敬服。”
夏侯轻呵了一声,凉凉道:“拍马屁也不会让你少写一个字,把你的小心思收收吧,去把这个温慧娘给我带过来。”
如意算盘再次落空,宁姝泪流满面,唉声叹气地应了声“是”,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