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没料到,还未等那只长命锁打好,我已经早产诞下了她。在看清她的长相时我就知道,梦灭了,她长得与王爷没有丝毫相似,反而耳朵上长的一块胎记与那日欺辱我的畜生之一,一、模、一、样。”啪嗒一声,毓老王妃手中的芭蕉叶被她捏断,揉碎。
“一看到她,那夜的噩梦又狞笑着回到了我脑海里,我连第二眼都不想看,立刻请求文夫人把她抱走。从此,跟我再无瓜葛。
然后,我又在燕云台休养了两个月,回到了王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起了曾经自己最为鄙夷的豪门贵妇生活。至于那个代表了我遭受过屈辱的孩子,被我彻底抛到了脑后。文夫人果然信守诺言,再没来打扰过我。而我也刻意避开了文家的任何消息,直到有一日,我突然听说文牙将与文夫人接连病逝,那个孩子被送回了乡下老家,又过了几年,我又得到消息她被送进宫里当了宫女……那么多年里,我一直知道她的消息,知晓她受尽白眼,为奴为婢;知晓她偶然得陛下宠幸,受孕诞下公主,却过得比之前还不如……可我从来没有干涉过一步,甚至连一面都没见过她。因为不敢。因为不想。因为,她是我的心中刺,命中毒。
谁让她偏要来这世界,偏要投进我的肚子,活该!全是她活该!
哈哈哈,你听听,这世上还有哪个孩子比她更倒霉,有着我这样恶毒的生母!我一直在心里默默地诅咒着她,怨恨她就不该来到这世上!然后我的诅咒显灵了,她真的死了。
死在齐妃给她下的鬼头蜂里,也死在我的漠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