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苍蝇一样跑了这么多日,终于在断断续续的线头里找到两根连在了一起,宁姝忍不住有些心潮澎湃。她郑重谢过丽娘,立刻命人去请谈思危,又派人通知了徽墨。
她有预感,徽墨大概率派的上用场。
“哇塞,这什么味儿啊?”
刚走进饮马巷,一行人就被浓郁刺鼻的气味熏了个踉跄。徽墨捂住口鼻,好奇地站在巷子口往里瞧。
很难形容那是种什么气味,腥膻、骚臭、油腻、腐烂,仿佛这条巷子里每一片泥瓦都浸透了这种复杂的味道,比乱葬岗里的尸臭有层次得多,这引起了徽墨极大的兴趣。跟耍嘴皮子一家一家打听长命锁相比,果然还是验尸什么的更可爱一些嘛。
“这条巷子属于城北比较荒僻,住着的大多是杀猪宰羊的屠户。在别处他们可能会受人白眼,只有这里谁也不嫌弃谁,于是慢慢地住户越聚越多。咱们往里头走走看,找个人问问。”宁姝利落地跨下马。
“好嘞。”
越往里,骚臭味越浓。大理寺一众官员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站在巷口处不情愿往里走,却见那宁大小姐眼睛眨都不眨,毫无芥蒂地牵着衣袍下摆往巷中走去,边走还边用力在这令人作呕的空气中嗅了嗅,似乎正在分辨什么。
官员们纷纷心道:不愧是大越第一克夫女将,果然非同凡女,可怕啊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