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如果老天爷给她的好运气,与自保的能力并不能相匹配,那么,再好的运气也只能带来无尽的灾祸罢了。于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龙子,反而成了她给别人递过去,杀自己的刀。
“从这个案件针对的方向看,我怀疑,当年害死文才人的很可能是齐妃。”宁姝一边说着,一边自然而然地扶着夏侯轻在马车里安坐好,又拿了旁边的锦垫放在他身侧,以防马车颠簸他被磕碰到。做完这些,她才恍然疑惑:咦?怎么这些事她越做越顺手,还真像他南平王府一个近身伺候的小太监了。
默默拍了下自己多事的爪子,宁姝对自己十分无语。
奴性这种东西,要不得啊要不得。
敏锐的听觉似是捕捉到宁姝私下的小动作,夏侯轻喉咙滑动了一下,唇畔泛起一抹清浅柔意,只是那弧度太浅,还未等宁姝察觉,已经消散开。
“这个可能性十分大。”他说。
马车平稳驾出,在铎铎的马蹄声与车轮鼓鼓的滚动声里,夏侯轻条理分明地同她披沙拣金:“现下把新发现的几个问题罗列出来:一、文才人父母早亡,交情最深的友人也不过是从前同她一起当差的宫女太监,那么替她复仇的主导者究竟何人?六年前没伸手救她,怎么六年后偏如此卖力了?”
宁姝紧跟其后:“二、在我们之前掘墓的人又是谁?从棺盖重合的迹象看,动作很是小心,不像盗墓贼所为。另外,尸身上并未发现被动过的痕迹,那人掘墓开棺是做什么来了?总不能只是看看而已吧。”
夏侯轻复又接上:“三、那块长命锁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