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思危错愕:“宁、宁大小姐?”
徽墨差点心里美出声来,不无得意道:“看来,宁大小姐是属意同我家世子爷坐在一起的。”
一句话,将宁姝从失神里唤了回来,她忙不迭从他怀里爬起来:“误会误会,小女一时不慎脚滑冲撞了世子殿下,请世子恕小女唐突冒犯之罪。”
可心里关着的那头小鹿,却喝醉酒似的跑出圈随意撒欢。宁姝将之归咎于他今日穿得实在风骚,根本就是故意出来招蜂引蝶的,任谁也招架不住啊。
她干笑两声,尴尬地在这片要人命的修罗场里挣扎沉浮:“小女不打扰几位雅兴,还是去向春娘求教琴技,各位大人敬请自便。”
宁姝正准备落荒而逃,就听一直未出声的夏侯轻,忽然握手成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两声:“咳咳。”
徽墨愣了下,心想明明来赴宴前世子爷才服过药,怎会又咳起来呢?下一瞬,他忽然福至心灵,把八百辈子的机灵都用在了此时,忙不迭摆出忧心自责的表情来:“爷,您的咳疾可是又犯了?奴才愚蠢,把您服的药落在府里没带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徽墨一脸着急,最后只得为难朝宁姝央请道,“那药同别的药混在一起放的,除奴才外谁也分不清,奴才必须亲自回去取来。可我家世子爷向来不喜陌生人靠近伺候,所以这满屋子里奴才只能拜托您一人了。我家世子爷双眼有疾,目不能视,没人照应磕了碰了或是烫了伤了都是常有的事,请大小姐一定替奴才照拂世子爷一二。奴才去去就回!”
说着,根本不等宁姝应承或是拒绝,徽墨强行将她安坐在夏侯轻身侧,然后一脸“慌忙”地跑了,只是下楼的时候怎么看那嘴角都是美滋滋扬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