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听到动静赶来,没想到一进屋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家世子爷一手捏着宁大小姐的手,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两人之间距离极近,呼吸只在咫尺。若是此刻有人走过去轻轻推上一把……
要是进来的是徽墨,恐怕已经咋呼起来,但他是九思。他垂眸平静汇报:“爷,是宁大小姐。”
夏侯轻已经清醒,他双眉皱了一下,将掌中快被他掐断的脖子松开,将人推远,冷冷道:“你干什么?”
久违的空气终于重新钻入肺里,宁姝揉着发疼的脖子,用大声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我只是想过来谢你昨夜给我披了绒毯,使我不必着凉。”
嘶,太疼了,怪不得人说睡着的狮子摸不得,保不齐它何时醒来被它咬死。
将掌心骨收进袖中,夏侯轻面无表情道:“呵,是九思多管闲事,与我何干?”
旁边九思愣了一下,恭敬垂首:“是属下多管闲事,属下知错。”
宁姝:“……”
夏侯轻起身,九思上前为他整理衣衫。察觉到宁姝还站在那儿没走,夏侯轻玉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默然道:“你要查的东西应该已经有结果了,为何还不走?”
他已直接赶客,她再赖下去就真没脸了。
宁姝恼火地走回案卷堆边,将昨晚看了一半就睡着的云若悔的卷宗抄起,迅速看完,告辞都没告辞,直接走人。
待她走后,九思询问他是否开始洗漱用膳,夏侯轻顿了一下,道:“把徽墨唤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