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个字,从她嫣红的唇里一字一字吐出。
上一世,宁姝从未见过他的真容,可今日一见便知,面前这个人除了夏侯轻,再无旁人。
因为这偌大的京城,那么多清贵之人,从没哪个人的气质教她如此惊叹。华丽至极,也疏淡至极,似游龙撞破银河,洒出满天的金色波澜;也是初雪卧绿枝,悠悠落下的一瓣雪,你立刻伸手去捉,可摊开掌心什么也瞧不见。你可明知什么也抓不住,又忍不住拼命去追随。
连皇后娘娘在见他第一面时也赞:“一见夏侯轻,人间失色三丈三。”
她记得那一世他死在二十四岁那年,死前一直留在西南云州,没踏进京城。难道因为她的重生,许多事情在冥冥之中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夏侯轻波澜无惊的唇角终于扬起今夜第一个称得上是笑的东西,美得惊心。
却是凉的。
“如此,你看破了我的身份,我唯有叫你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