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天,小冬瓜心里的感触良多,因为他前身是太子,又年长十一皇子这些小皇子、小公主许多。
以前,他们见了他都非常恭敬、更不敢造次。
如今,他以年幼于他们之躯、低于他们的身份再见,才看到他们丑陋的一面。
小冬瓜现在已十分不喜尔虞我诈、整日相争、互相攀比的日子。
孟茯苓听了小冬瓜的话,悬在心里的大石才算真正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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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将军府,孟茯苓就迫不及待地要人收拾行李了。
“别急!”祁煊见孟茯苓想亲自安排底下收拾,急忙拉住她的手。
“娘亲,现在都这么晚了,你这么急做什么?”小冬瓜笑道。
“我是怕夜长梦多,万一皇上反悔、或者使出什么卑鄙的手段。”经皇上有意食言一事,孟茯苓在心里已给皇上打上小人的标签。
“不会的,他是极重名声的人。当着那么多大臣、各国使臣的面应下的事,不可能言而无信。”小冬瓜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不说了!小冬瓜,你先回房休息,我和你娘亲还有重要的事做。”祁煊催促小冬瓜回房。
“葫芦、娘亲,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让我知道?莫非是要那啥那啥?”小冬瓜看看祁煊,又看看孟茯苓,很是不解。
不等祁煊和孟茯苓回答,小冬瓜又奇怪道:“要那啥那啥,不是要回房?难道你们要在外面?”
“什么那啥那啥,你这小家伙学坏了。”孟茯苓听后,颇感无语。
“睡你的觉去,管那么多做什么?”祁煊俊美的脸上难得涌上绯红之色。
“得了!就不碍你们的事了,你们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小冬瓜一副被人嫌弃的委屈,撇了撇小嘴,一步三回头地走向自己的寢房。
“这臭小子!”祁煊有些无奈。
孟茯苓收回注视小冬瓜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祁煊,“说吧!你有什么重要的事?”
“推我到桃林!”祁煊望了孟茯苓一眼,略显不自在。
“桃林?”孟茯苓有些疑惑,倒也没多问,亲自推动着轮椅。
将军府中最后面的院落有一处桃林,因为杂事过多。孟茯苓也很少来。
此时,桃林四周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道轻纱遮成的罩,点点灯火笼于其中,将桃林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浅浅的金色。
粉色的桃花簇立在枝头,一片迷蒙之中,显得唯美至极,让人有种置身梦境之感。
孟茯苓往桃林中的凉亭望去,见凉亭中罩以同色的轻纱。
且,满目的姹紫嫣红,各种鲜花一盆一盆的摆放在的石阶之上,如此看去。只感觉仿佛进错了季节。
此刻明明是冬季,怎会有如此多新鲜的花朵?而且,摆放得很有规律,和满林的桃花一点都冲突,可谓有点睛之效。
孟茯苓一步步地踏入桃林之中,微风吹过,衣袂飘飘,偶有桃花瓣飘落。
她不由得转了个圈,面向祁煊,巧笑嫣然,宛若误入凡尘的仙子。
祁煊看痴了,觉得此景再美,皆比不上她的一颦一笑。
他猛地站了起来,一步步地走向孟茯苓,“茯苓!”
孟茯苓转身之际,便见他走向她,面上露出惊喜、与难以置信,“葫芦,你能站起来、能行走了?”
伊千重和孟茯苓说,祁煊要想完全恢复,必要耗费不短的时日。
孟茯苓便以为祁煊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行走,所以,她此时才会如此激动。
“是的,我能行走了!”祁煊走到孟茯苓面前,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原地转着圈。
两人畅快、满含喜悦的笑声,响荡于桃林之中。
在祁煊放下孟茯苓之后,她靠在他胸前,捶了他一下,“老实交代,你什么开始能走的?瞒了我多久?”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祁煊没答,只笑道。
“是啊,好大一个惊喜!”孟茯苓咬了他肩头一口。面上的笑容不止。
“这样就满足?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呢。”祁煊低头轻咬了她的耳垂一口。
“还有什么惊喜?”孟茯苓仰头望着他,毫不掩饰她的期待。
祁煊笑得很温柔,拿出一枚戒指,那戒指是羊脂白玉所制,被细心打磨的光滑圆润,中间镶嵌以鸽子血宝石。
他单膝下跪,一手握住戒指,一手轻执着孟茯苓的手,极其深情道:“我愿倾尽我所有,去爱你、疼你、护你,让你幸福无忧。这辈子只爱你一人,茯苓,嫁给我吧!”
祁煊的眼神很真诚,饱含了浓烈的爱意,孟茯苓眼睛泛酸,激动中交织着感动。
她回想起,这一路走来,他们历经了种种磨难,不管再难,都没有放弃彼此,只想着总有一日,能远离是非、远离阴谋。
如今,心中所想的幸福留在咫尺,孟茯苓的泪水忍不住溢出眼眶,手掌攥得紧紧的。
她确实想要一场异于古人的婚礼,却忽略了求婚的步骤,现在,鲜花与戒指都有了,不可谓不浪漫。
当时在岛上,两人苦中自我安慰之时,她说起现代化的婚礼,无意中说到需要戒指。可她并没有说起如何求婚,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孟茯苓此时心中涌上万千股情绪,眼前只剩下祁煊一人,以及他那句‘嫁给我’还回荡在耳边,无心去想别的问题。
“葫芦!”孟茯苓泪眼朦胧地看着祁煊,用力地点头,哽咽道:“我愿意。”
这三个字,在祁煊听来,好似天籁一般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