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授气得差点吐血!该死的孟茯苓居然拿杀头大罪威胁他。
说起来,他家只是方氏家族里的分支,只是他家靠着方家这棵大树,才能在金河县混得出体面。
他平时也是仗着方家、特别是一个嫁入定安王府当王妃的姑姑的势,在外胡作非为罢了。
前些天。已经到普慧庵里思过的方氏传信给他爹,让他爹帮忙弄垮孟茯苓的产业。
他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又觉得方氏都已经到普慧庵思过,他要是真的和孟茯苓对上,若是吃了亏。方氏也无法出面帮他撑腰,便推脱了。
不得不说方授的爹还有点脑子,可方授却不以为然,觉得孟茯苓不过是得了皇上御赐的金匾,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村姑,有何可惧的?
所以,方授前两天就开始暗中接触钟离骁,他却不知正好帮了钟离骁的大忙、促使钟离骁逃跑的计划提前。
“孟茯苓,你够胆!居然敢威胁我!给我听好了。我姑姑可是定安王府的王妃,怎样?看不把你吓死!”
因为金河县离京都城太远,美食大赛的事能多传到这里是因为造势极大,而孟茯苓与祁煊的关系还未传到这里来。
这里、包括岐山县的人,只知孟茯苓有个上门女婿,名叫葫芦。
噗嗤!孟茯苓听到方授的靠山居然是方氏,忍不住笑了起来。
孟茯苓心道,真不知是冤家路窄,还是方氏授意方授来找她麻烦的?
不过,方氏算哪门子靠山?她自己都困在普慧庵。什么时候能出来都说不准。
“孟茯苓,你笑什么?”方授莫名其妙道。
他还等着孟茯苓吓得向他求饶,可她非但不求饶,还笑得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她是吓傻了?
“无意,你说这人能蠢到这份上,真是不容易啊!”孟茯苓讽笑着,对无意道。
“小姐,属下也没见过这么蠢的人。”无意很配合地答道。
“你们说什么?竟敢说我蠢,我——”方授气炸了,正要对孟茯苓破口大骂,却被她的举动惊住了。
孟茯苓拿起方授放在桌子上的房契,当着他的面撕得稀巴烂。
“你、你疯了,居然撕了房契?”方授真的是惊得不知所措,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孟茯苓会把房契撕了。
“不过是一张假房契,撕了又如何?”孟茯苓凉凉一笑,把真房契拿了出来。
这下,方授傻眼了,房契不是被他买了吗?怎么孟茯苓还有一张?
不对!她这张肯定是假的,不然,她干嘛把他那张撕了?
如此一想,方授立时火冒三丈,用手指着孟茯苓,怒吼道:“好你个孟茯苓!把我的真房契撕了,还想拿张假的来糊弄我?没门!”
☆、第168章 茯苓,帮我揉揉
“假的?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到底真是假!”孟茯苓眸色一凛,便把房契一侧的金线展现在方授面前。
方授看到房契上的金线,脸色瞬间大变,他自然知道一般用来充当房契的纸张,一侧都有一道金线,若没有便是假的,视为无效。
“不可能、不可能…………”方授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慌乱地蹲到地上去翻找被孟茯苓撕碎的假房契,企图找出上面的带金线的碎纸。
孟茯苓冷眼看着方授在地上翻找,讽笑道:“别以为你跟狗一样蹲在地上,就能找到。”
“你!”方授听了孟茯苓的话。大受刺激,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孟茯苓,恶声道:“我这张房契怎么可能是假的?一定是你让钟离骁拿假房契卖给我、讹我的银子!你快把银子还给我,否则,我告你讹诈罪!”
孟茯苓气笑了,这方授还真是个人才,说他蠢吧,他又能立即反咬她一口。
“随你!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没有证据证明是我让钟离骁卖假房契给你。而我,可以告你以假房契讹我不成,反过来污蔑我,还砸了我的店。”
孟茯苓说着,伸出一根纤葱玉指往满地的狼藉一指,继续道:“证据就摆在眼前,看你如何抵赖?讹诈罪、污蔑罪,加上毁人财物罪,这些就够你吃一壶。”
无意见孟茯苓将方授唬得发懵,眼里划过一笑意,坏心地补充道:“小姐,听说私造房契也要下大牢的。”
“无意,亏得你提醒我,不然,我倒忘了这一点。”孟茯苓颔首,对无意投意赞赏的眼神。
“孟茯苓,你太无耻了!敢算计我,我要你好看!”方授已经认定是孟茯苓联合钟离骁算计他,气得很想弄死孟茯苓。
孟茯苓摇头失笑,心说这个方授真够奇葩的。单凭自己的猜测,就固执已见地认定是她算计他。
其实那张假房契很好辩别的,也就方授这智商,会被钟离骁骗。
想着,孟茯苓故作不解道:“哦,你要怎么给我好看?”
“哼!我姑姑是定安王妃,你真敢告我的话,我就让她搞垮你所有产业!”方授到现在还搞不清事实,依旧搬出方氏来压孟茯苓。
“好!这话我记下了,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孟茯苓懒得再和这样的蠢货多说了,她把真的房契交给无意。
“无意,这事交给你了,把他的衣服扒光,绑到衙门。今日他砸毁多少东西,以十倍赔偿,误工费、客人们的压惊费…………”
孟茯苓极尽所能地列出一大堆赔偿名目,加上起来,不但把损失的补回来了,连同被钟离骁卷走的现银也补上了。
“啊?”方授瞪大了眼,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傻懵懵地看着孟茯苓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间,就莫名地多出一连串,他听不懂的赔偿之名。主要是银子一笔又一笔,多得他都弄不清,到底需要赔偿多少银子。
除了方授本人。在场的人都惊得不知所以然,唯独无意的神色平静自然。
“你、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算计我的,居然还敢这般讹诈我,小心我让——”方授久久才甚没底气地说道。
孟茯苓唇角弯了弯,“你知道方氏为何会被皇上罚去普慧庵?”
方授愣愣地,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起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