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你别走!”章天明刚把程秀芳按在地上,抬头却见孟茯苓要进屋,就大喊道。
“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是因为有了这个野男人吗?”章天明说话时,眼睛紧紧盯着孟茯苓的肚子。
孟茯苓知道章天明在打什么主意,被他这么盯着,感到一阵反胃。
“再盯着她,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葫芦眸色一凛,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捏成团砸向章天明的脸。
雪团砸去的速度很快,章天明根本就来不及闪躲,砸得满脸都是雪,显得更加狼狈。
待他把脸上的雪弄掉,孟茯苓他们都已进屋、大门也紧合了。
章天明也无心闹下去,拽着程秀芳就要回去。
程秀芳突然安静了下来,任由章天明拽着,可眼里尽是满满的恨意。
章天明没发现程秀芳的异样,回到家后,又对她一阵拳打脚踢。
打累了,他就自顾自的去睡觉,不再去理会她。
程秀芳全身无处不痛,却仍拖着沉重如灌铅的双脚出了门,往山上的方向走去。
心里怨毒地想,孟茯苓你不帮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章天明,你没把我当人看!我定要让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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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孟茯苓见订单所需的粉条都做好了,就让林楠带着两个工人去送货,薛氏和李珊瑚想置办年货,便和他们一同进城。
其他工人无事了,都嚷着要去河里捕鱼,连大辉也要同去。
孟茯苓闲着无事,就亲自拌了一些鱼食给连大辉,让他多捕些鱼。
葫芦不爱吃鱼,却想跟着去看,但听孟茯苓说忘了让薛氏到城里买些人家画的门神来,便顿住了脚步,“我会画!”
孟茯苓不怎么相信,“你真的会画?”
“嗯!”葫芦自觉被孟茯苓小看了,很不满。
葫芦也不多说,直接去拿了宣纸,和各色颜料出来。
上次是小鸡翅嚷着要画画,才备了颜料,这会,倒让葫芦派上用场了。
孟茯苓见他布开宣纸。摆颜料,做得有模有样,也来了兴趣,走到他身边看。
小鸡翅也兴冲冲地围了过来,趴在桌边看着。
葫芦问:“要画几张?”
孟茯苓笑道:“门神和灶神是请回来的,怎么能说是画?”
葫芦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你刚才说忘了让娘买,你还问我是否真的会画。”
呃?孟茯苓顿时语塞,这死葫芦,连这也计较?
不过,过了一会,她又对他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他还真的会画,而且还画得极好。
“不错、不错,晚上让乔婶子做些吃好的犒劳你。”孟茯苓拍着葫芦的肩头,夸奖道。
薛氏回来后,见葫芦画了门神和灶神,也将他夸了一番。
夸得葫芦眼里显出了得意之色,直盯着孟茯苓。
孟茯苓暗觉好笑,没去理他。
在天色将暗之时,连大辉站在门外欢喜地高喊,提了一大筐鱼回来。
李珊瑚见筐里大多是鲫鱼,也欢喜嚷道:“哎呀,真是大丰收了,可以熬些鲫鱼汤给茯苓补补。”
连大辉乐得大嘴咧着:“多亏茯苓拌的那鱼食,撒下去,没一会儿就聚来好多鱼,可惜筐装不下了。”
“行了,这些够吃好久了。”孟茯苓笑道,让他们把柳条筐抬进院子。
冬日里,户外就是天然的保鲜冰箱,随便在雪里挖个坑、把鱼扔进去,再洒上水,不过片刻就冻结实了。什么时候想吃了,就把鱼刨出来,保管和刚捞出的一样新鲜。
晚上,孟茯苓想亲自下厨,却被众人拦住了,都说她身子重,不宜劳累。
孟茯苓无法,只能当个甩手掌柜,叫乔婆子红烧、清蒸各做一条,再炸了个鱼段儿。
其实她最想吃的是水煮鱼片、剁椒鱼头,可惜薛氏不让。
晚饭后,众人各自散去。
孟茯苓沐浴完后,回到房间,从炕柜里拿出一卷书册,准备先看会书。
葫芦却进来了,闷不吭声地站在她身边,她好笑道:“你有事?”
“孩子快出生了,还没想名。”葫芦道。
“葫芦,我说你比我还着急,该不会想帮孩子取吧?”孟茯苓放下书册道。
“是,得跟我姓。”葫芦理所当然道。
“哈哈哈,跟你姓?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姓葫?还是芦?”孟茯苓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葫芦一哽,他只想着帮孩子取名,却忘了姓氏问题,这会被孟茯苓笑,便有些窘迫。
“都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你急什么?”葫芦对孩子这么上心,倒让孟茯苓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