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怎么这时候来了?”韩桦霖这时才想起这个问题。
孟茯苓叹了口气,才把事情告诉韩桦霖。
“也只有他有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毁去十里八乡的红薯。”韩桦霖皱眉道。
“可恶!当皇子不用忙着争权夺势吗?他怎么有这个闲心,跑来这个偏远小镇做什么?当真穷得如此在意一个酒楼?”
孟茯苓气恼极了,看都没看就抬手用力捶了一下身侧的‘墙’。
待听得一声闷哼,才知道自己捶的不是墙,而是葫芦的胸口,她顿觉得窘迫。没有多想就伸手帮他揉,“抱歉,我太气了。”
葫芦扳着脸,没说什么,任由她揉着。
韩桦霖假咳了几声,道:“如果二皇子真的是鸿运酒楼的幕后东家,那便不是酒楼这么简单了,要知道岐山县离几个实力不差的小国不远。”
他没有说二皇子来这里,也可能是来寻找祁大将军的,只说鸿运酒楼对二皇子的重要性。
但孟茯苓听得出韩桦霖的话里还有所保留,她聪明的没有多问,她亦知道如果没有出这等事,他是不会把二皇子是鸿运酒楼幕后东家的事告诉她。
同时,孟茯苓也从韩桦霖的话里明白鸿运酒楼是二皇子在此地的线点,而她的存在阻碍了鸿运酒楼的生意,自然会被当做铲除的对象。
“哼!若真的是什么皇子,要杀她很容易,何必大费周章整出这件事?”葫芦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
韩桦霖若有所思地看了葫芦一眼,“许是不想暴露行迹吧。”
“既然怕暴露行迹,你为何知道他来岐山县?”葫芦眸色一闪,语气颇有质问之意。
韩桦霖并不介意葫芦的态度,淡笑道:“我行商多年,自然有些门道。”
“邱老板在何处?我想见他。”孟茯苓略一思索,还是打算见邱老板。
“他喝了些酒,这会在雅间歇息。”韩桦霖就是趁邱老板有了醉意,才问出真正要粉条的人。
“没醉得不省人事吧?”孟茯苓愁了,要是醉得不省人事,还怎么问?
“没事,让冯掌柜给他灌些特制的醒酒汤就成。”说着,韩桦霖就唤了冯掌柜过来,让冯掌柜带孟茯苓去邱老板所在的雅间。
“你们不去?”孟茯苓见葫芦和韩桦霖站着不动,有些奇怪道。
“你先过去!我随后到。”葫芦没有看孟茯苓,只盯着韩桦霖。
韩桦霖则对她笑道:“葫芦可能是怪我给你介绍这桩买卖吧。”
“你事先也不知情,怎能怪你呢?”孟茯苓摇头道。
她知道葫芦不是不分轻重的人,不可能因此而怪罪韩桦霖,但他们不说,她也没心思去多问,便随冯掌柜去找邱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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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一走,葫芦便逼近韩桦霖,猛地挥出一拳。
韩桦霖反应很快,疾退几步,躲开了葫芦的拳头,“你该不会真的怪我吧?”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少拿那套有门道的借口来糊弄我!”葫芦冷声道。如星子般明亮的眼眸此时透出点点寒意。
“应该我问你是谁才对,你的身份更不简单。”韩桦霖笑道。
不等葫芦开口,他又道:“是吧,祁大将军!”
“你早就认定我是祁煊,才多番试探?可惜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是!”葫芦怎会不知道打从第一次见面,韩桦霖一有机会便试探于他。
“承认了又如何?我这条命还是你救的,又不可能会害你。”韩桦霖失笑道。
葫芦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救过韩桦霖,可也明白韩桦霖若有心害他的话,早就把他的行踪泄露出去了。
想到这里,葫芦的脸色略有缓和,但语气依旧强硬道:“你最好没有坏心,否则我饶不了你。”
韩桦霖叹息道:“人一失忆,连性情都变了。”
“我再如何改变,都与你无关。说吧!你到底是谁?”葫芦可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把原来的问题给岔过去。
韩桦霖没有要说的意思,只道:“待你恢复记忆,自然知道我是谁,也不会对我有如此深的敌意。”
葫芦什么都不记得,韩桦霖却知道他的身份,这种感觉令葫芦很不舒服。
“若你久久都没恢复记忆,便要一直待在这里?当真放得下好不容易打拼来的一切?”
这个问题,韩桦霖一直想问了,但他每次试探,葫芦都不显异样,他自然没机会问了。
韩桦霖原本不确定葫芦是否猜出他自己的身份,直到刚刚葫芦的表现。
“不关你的事!”葫芦皱紧眉头,到底没再否认自己的身份。
“是因为茯苓吧?任谁都不会想到传闻不近女色的祁大将军会如此在意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名声狼藉、又怀有来路不明的孩子。”韩桦霖也不怕惹怒葫芦,自顾自道。
葫芦听到韩桦霖说孟茯苓名声狼藉,愈加愤怒,“你再说她一句试试?”
“好!我不说!”韩桦霖见好就收。话题一转,又问:“你是不是要问我关于二皇子的事?”
葫芦厌极了韩桦霖这副明知故问之态,冷声道:“说!”
“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告诉你太多也没用。不过,我猜二皇子很有可能是为了寻你而来,你最好别让他知道你在岭云村。”
“你管好自己的嘴就行!”葫芦知道韩桦霖不会透露太多,也不再多问。
他转身,正要走,韩桦霖问道:“其实就算失忆了,你也可以重新了解、认识自己。”
葫芦想也不想,就道:“没这个必要!”
“你背负了很多责任。就不怕有一天恢复记忆,会后悔?”韩桦霖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