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孟家那些极品,除了伤得最重的孟大圆和孟夏仁没来,其他人全来了。
刘婆子还拄着一根木棍当拐杖呢,看到连家人吃得满嘴流油,气得半死:“败家的死丫头!暖房酒不请自家人,尽让这些没脸没皮的家伙白吃白喝。”
孟家其他人也心疼得好像在他们心口捅刀子似的,因为出门之前,刘婆子放话了,让他们敞开肚皮尽情吃,孟茯苓的东西就是他们家的。
“刘婆子,你说谁没脸没皮了?”周婆子一听,把碗重重地往地上摔,老眼瞪都快突出来了。
“老娘说的就是你们!一家子都这么不要脸,白吃个烂嘴子!”在刘婆子看来,连家人就是在抢她家的吃食。
“死老太婆,你嚷啥?俺们又不是吃你的、喝你的。”连大金吃得正欢,就被人打断了,也是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准备揍刘婆子。
孟茯苓当做看一出狗咬狗的戏码,没有出声阻止。
可有人偏不让她好过,这人自然是孟冬梅。
“娘,先把正事办了,再和他们算账。”孟冬梅拉了拉刘婆子的衣袖,大声道,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正事?孟茯苓蹙眉,才知道这家极品不是单纯地来吃白食的,可他们能有什么正事?
“春田,你去说。”刘婆子也觉得先办‘正事’要紧,就把孟春田推出去。
孟春田如今还吊着受伤的手,被刘婆子这么一推,只得硬这头皮走到薛氏面前,双膝一曲,竟直直地跪了下去。
“你、你想干什么?”薛氏被孟春田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
☆、第43章 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青莲,我给你赔不是,之前是我做得不厚道,你就别生我的气。”孟春田低着头,不情不愿道。
“赔不是?我可受不起!”薛氏走开几步,不愿受他的跪拜。
孟茯苓猜到孟家人的意图,便道:“娘,既然他诚心悔过,你就受他这一拜。”
“茯苓,你?”薛氏错愕不已,愣愣地看着孟茯苓。
刘婆子连忙道:“就是!夫妻哪里来的隔夜仇,春田也知错了,青莲你就原谅他。你们母女过日子,总不能没个男人主事儿,就让春田搬来和你们一起住。”
孟茯苓眸色一凛,总算露出狐狸尾巴了!敢情是见她们住上新房眼热。
若真的让孟春田住进来,说不定转眼就把她们母女赶出来,直接占了房子。
孟家人确实是打着这个主意,才让孟春田跪求薛氏的原谅,认为薛氏性子软,好拿捏。
孟茯苓唇畔绽出一抹讽笑,“不用了,没有孟春田,我们会过得更好。”
“死丫头,怎么说话的?大人的事,你插什么嘴?没规矩的东西!”刘婆子觉得孟茯苓碍眼极了,举着木棍就要打她。
葫芦沉着脸上前,握住木棍,用力一推,直接把刘婆子推倒。
刘婆子倒地后,哎哟一声,便闭眼晕了过去。
韦氏见状,扑到刘婆子身边,嚎声大哭:“娘、娘,您怎么了?您别死啊!”
刚才那么一下,真的把刘婆子摔痛了,可她还得忍痛装晕,这会,韦氏却来哭丧,气得她差点跳起来扫韦氏一耳刮子。
“娘,你快醒醒啊!孟茯苓,你居然让个野男人打我娘,她是你奶奶啊!你的良心都让狗啃了?”
孟冬梅跟着哭嚎,心里却直骂二嫂没眼色,她娘明明是装晕、不是装死。
“孟茯苓!你这个不孝女,连自己的奶奶都——”孝顺的孟春田一见老娘倒地,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闭嘴!”孟茯苓怒喝道,原主有孟春田这样的亲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葫芦就直接多了,从桌上拿了一壶茶往刘婆子脸上倒。
“啊!烫死老娘了、烫死老娘了…………”茶还很烫,被这么一淋,刘婆子哪里还装得下去,捂着脸满地打滚。
孟家人正要发作,李珊瑚突然大叫了起来,“爹、娘,你们快把东西放下!”
原来连家那些人,有的想趁乱顺走屋里的摆件,有的拿出藏在身上的布袋,把桌上的菜、连盘子一起装进布袋里。
连大辉和李珊瑚瞧见,急忙阻止,反倒被周婆子骂得狗血淋头。
工匠们都看不过眼,把连家人围了起来,喝令他们把东西放下。
孟茯苓看着满桌的狼藉,想到费心准备的暖房宴被这些极品给破坏成这样,气就不打一出处来。
不等她开口,为了多蹭点吃的、专门饿着肚子来的孟家人不干了,急扑向连家人,又打又抢。
刘婆子顾不得脸痛、连手脚也变得灵活了,和周婆子撕打在一起,就为了抢装进布袋的菜。
场面一片混乱,让人看了不禁砸舌,连孟茯苓都有些傻眼了,随即,便冷眼看着他们狗咬狗。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一道清朗好听的男声,“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没错过好戏。”
☆、第44章 这男的是谁?
众人闻声往门口望去,两家极品也停止撕打,皆怔看着来人。
为首的男子面如冠玉、剑眉斜飞入鬓,手摇玉骨蚕丝面折扇。
一身冰蓝色的衣裳是由上好的丝绸所制,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
唇边扬着一抹温润的笑容,当真是君子如玉,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