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真的汉子,
承担起苦痛跟失意!
迷人是这份情意,
谁没有伤心往事!
何初三一门之隔,扯了一把纸巾捂在嘴上,外面歌声吵声笑闹声纷杂,他的心跳也跟着咚咚震响!
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刺痛了他的耳膜。他昏头昏脑地,靠着门坐了下来,在一片眩晕中听到这群黑社会们歇斯底里的歌声……
做个真的汉子!
人终归总要死一次!
无谓要我说道理!
豪杰也许本疯子!
何初三捂着耳朵抱着脑袋,迷迷糊糊地就这么低头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厕所门突然被人从外向里推开。何初三昏沉中向前一倒,脑袋差点栽进马桶里。
拎着何初三的小书包进来的夏六一,迅速地回手关了门,扣上锁。然后将书包丢到何初三脚下,走到马桶边来撒尿,一边摸裤链一边踹了何初三一脚,“喂,喝死了?”
何初三扶着墙站起来,两眼昏花,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没有,不醉,我都吐出来了。”
“别出去,”夏六一说,稀里哗啦放了水,拉上裤链,走到洗手盆边拧水龙头。
可惜他手在虚空中挠了好几下,都没能顺利抓到水龙头,十分烦躁地“操!”了一声。
何初三这才发现这位大佬看似冷静,其实已经醉得不轻。他只能上前帮他拧开水龙头,然后抓着夏六一继续在空中乱刨的爪子,对准水管位置,替他冲冲洗洗。
夏六一天生喝酒不上脸,面上没什么红色,眼睛却已经是半眯半合了,慢吞吞地跟他说,“外面来了别的兄弟,别让他们看见你。”
外面歌声仍然热闹,隐约还能听见不少陌生男子们的声音。夏六一扶着水池默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又道,“一个‘红棍’,是葛老的人。一个‘草鞋’,是元叔的人,都不是自己人,都不保险。”
何初三看他有些站不稳,上前扶住他,“六一哥,你坐马桶上休息会儿。”
夏六一摆摆手挣开他,扣下马桶盖,自己摇摇晃晃坐上去,用湿漉漉的手抹了一把脸,道,“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不在,小马只够保他自己,你别找他,你找崔东东,她能罩着你。今天我带你来,她知道你是自己人。”
“我不会有事的,六一哥。”
夏六一噗嗤冷笑一声,“也是,你他妈一只小狐狸,能出什么事?认识这么久,拜堂都不肯,养不熟的扑街仔!”
“……”何初三无言以对,低头默默看着他额头上的水渍。那些晶亮的小水珠正沿着他线条清冷的脸颊,缓缓淌向微布胡茬的下巴。
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拍门声,“大佬?你快出来!兄弟们憋不住啦!”
“大佬上厕所也敢催?滚!”夏六一一声暴喝。
“憋不住了大佬!你行行好!”外面那群醉鬼仗着法不责众,在那边拼命挠门。
夏六一扶着墙站起来,往何初三肩上拍了拍。
他走过去拉开厕所门,还没等外面的人看清楚里面,就先一脚踹了出去!
外头惨叫着东倒西歪摔了一片,“哎呀!”“哎哟!”
夏六一回手把门给关了,何初三立即扣下门锁,耳朵里听见夏六一在外头道,“马桶堵了,去隔壁!”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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