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快睡吧你!有什么肉麻话明天再说,再啰嗦我揍你了!”
两人互相抱着,腻腻歪歪地大睡了一夜,是难得的好眠。
……
翌日,夏六一在清晨鸟鸣声中醒来。偏过头去,他看见了何初三眉目清朗的脸,起伏的面部轮廓被晨光渲染出金色的光晕,温润动人。夏六一伸手轻轻揉搓他绵软的耳垂,装睡的何初三睁开眼睛笑了起来,乌亮的眼眸里闪烁着璀璨星辰。
他笑着贴近夏六一,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轻声道,“六一哥,抽‘烟’吗?”
夏六一想了一想,意识到他指的什么,脸又燥热起来,“唔。”
何初三弯了眼又一笑,低头沉入被子。夏六一满脸通红地等了一会儿,突然闭上眼睛微仰起头,喉结颤抖着发出了第一声暗哑的呻吟。
……
秋风一天比一天凉。镇守在骁骑堂总部的古惑仔小喽啰们纷纷换掉了单薄的夏装外套,披上了人模狗样的长款黑风衣,一人一副墨镜,在公司门口笔直地站成一排,模样十分形似盲人歌舞俱乐部。
作为分公司总经理的马如龙先生,新购置了一件豹纹貂毛领马甲,鼻梁上一副镶钻墨镜,走起路来昂首阔步、洋洋自得,屁颠屁颠地晃进了总公司,来跟他大佬汇报工作。
他大佬最近几日每天早晚各“一支烟”,发泄得恰到好处又意犹未尽,正两条腿架在桌上哼着小曲儿吃棒棒糖。小马一进门又闻到扑鼻的恋爱酸臭味儿,被熏得倒退两步,在那甜腻的香气中满心沉痛地唤道,“大佬,我来啦。”
夏六一下巴往沙发方向抬了抬,心情上佳,“坐。”
“大佬,又吃糖啊?”
“你想吃?”
“不想不想不想。”小马赶紧摆手。听说了,大佬的棒棒糖觊觎不得。
小马叽叽喳喳地向大佬进行了例行汇报,并且得到了大佬的教唆指示,末了他添补上一事,“大佬,还有你上次让我查那个打拳的小子的事,查清楚了。”
“什么打拳的小子?”夏六一吃糖甜晕头,一时还没想起来。
“就是那个叫秦皓的。”
“哦,他。说吧。”
“这小子今年二十三岁,是泰籍华人。小时候父母离异,他爸到香港做工,他跟他妈留在泰国。功夫是跟泰国一个老武师学的。七年前他老妈得病死了,他到香港投奔他爸。他爸十几年前就另外找了个小老婆,生了个女儿。这小子跟他爸和后妈的关系不太好,二十岁出来混做了古惑仔,跟了庙街‘老五’,后来‘老五’被差佬连锅端了,这小子就逃到泰国去了。去年他爸和小老婆一起被车撞死了,留下一屁股债,全落到他那个十几岁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身上。他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就从泰国回来了,帮他妹妹把债还清了。但他妹妹前不久又查出了先天心脏病,需要马上做手术……”
小马讲到这里,手一摊,感慨道,“这小子就他妈是一个扫把星啊!克妈,克大佬,克爸,克后妈,还克老妹。”
夏六一不耐烦,“然后呢?他去乔爷那里打黑拳是为了挣钱给他妹妹做手术?”
“对啊。”
“他入狱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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