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云裳,以后只许用这个包。
支珩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纳闷的审视着蔺炎,“你在说些什么?”
蔺炎已经没有心思再回答他,转身慌慌张张的开着车就直往我出事的地点奔去。
一路上闯了无数个红灯,终于在搜救队撤离之前,赶到了现场。
不远处,停放着计程车五分四裂的残骸,还有我不离身的包包。
蔺炎扑过去,跪倒在那里,抖着肩膀哭了起来。
“云裳!”
我能想象得到那个时候,他是有多绝望。
他三年前经历过失去我的痛苦,如今噩梦再一次来袭,再度经历当年的心痛。
我后来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一度夜里面都不敢闭眼休息,生怕一睁眼我就和他天人永隔。
我没有办法解除他的这种植入骨髓的担忧,只能尽力的靠在他的怀里面,帮着他舒缓情绪。
很多很多年后,我都后悔曾那样一而再的深深的伤害着蔺炎。
而此时此刻,我正躺在一户人家的家里面。
这是个不大的村落,依山傍水,环境十分的美好。
那对夫妻是在山涧的溪水里找到我的。
我昏迷不醒,高烧不退,身上还有多处的伤痕,濒临死亡。
他们好心的救了我,又请了村医替我治病。
我跳下来的时候,刚好落进了悬崖下的深潭里,顺着水流而下,落在了山溪中。
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而我,这一次似乎也印证了这句话。
“姑娘,”那村医还是个中医,认真探了一会我的脉象,才面露喜色,“恭喜你,你有喜了。”
有喜?
我的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
我有喜了?
我有了蔺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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