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星期天,自然晚起了。
睡懒觉最怕人打扰,所以,柳泊箫昨晚便把手机调成了震动,醒来时,已经十点,床上只她自己,床头放着白色浴袍,叠的整整齐齐。
被子里不着寸缕,稍微一动,身子就酸痛的像是被什么碾过,她把某人骂了好几遍,伸手拿过浴袍,艰难的穿上去浴室洗漱。
从休息室里穿戴整齐出来时,正听到宴暮夕在打电话,他看到她,精致的眉眼瞬时温柔几分,不过打电话的语气似很无奈,“让我说你什么好?我之前说会插手这事,不是为你,是为了小姨,报答的话纯粹是戏言,你倒是认真了,还搞出这一出来,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行了,这事到此为止,你可别再想着报答我了,什么?你,你居然……,这事做的手脚干净吗?要是被爷爷和我爸知道,不但不会领你这份情,说不准还要生出怨怼,我?我从头到尾都无所谓,反正那孩子不是第一个,不过,会是最后一个了……”
柳泊箫不知道他跟谁在说话,听语气,不是很好,可这样反而才是熟悉亲近的人,她去了厨房,找出食材,开始准备饭菜,都这个点了,早餐和午饭肯定是一起解决了。
宴暮夕打完后,就过来了,他穿着跟她同款的休闲衣,从背后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昨晚睡得好不好?”
柳泊箫正在锅里煎蛋,闻言,轻哼,“你说呢?”
柳泊箫用胳膊肘往后捣了他一下,“滚远点,别影响我做饭。”
他夸张的露出被揍的痛苦,顺势松开手,靠在一边的橱柜上,哀怨的控诉,“泊箫,你谋杀亲夫。”
柳泊箫嗤笑,“亲夫?你还不是呢。”
宴暮夕神情更加哀怨,“那什么时候才是?”
柳泊箫不做声了。
“泊箫……”他拉长了音,一咏三叹的。
柳泊箫无奈,“毕业后,我都说过多少次啦。”
“不能等暑假吗?”宴暮夕问。
“三年后暑假?”
“这个暑假。”
柳泊箫白他一眼,“做梦呢?”
宴暮夕气笑,“我知道暑假里,你过完生日就二十一了,能扯证了,为什么不愿意提早行使你的权利?难道你觉得我们将来还会分手不成?”
这话说的,还真没毛病。
柳泊箫仔细想了想,她的确没想过有一天会跟他分手,心是他的,人也是他的,还有他们彼此之间的生活渗透,早就变成了一个整体,密不可分,真要分手,他会不会如何,她不知道,但对她来说,这来帝都后的日子怕是都会摧毁,学业中有他,事业上有他,家庭中更是有他,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强势又润物细无声的占据了她的一切,她哪还能掏出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