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越发喉咙梗塞。
“是个有点戒备心的人都不会说实话,届时,你又该怎么办?好不容易让他有理由来了帝都,就想再把他吓跑?还是你觉得,他这样的人,用手段能逼他开口?”
封墨举起瓶子,又灌了几口,才出声问,“那你说怎么办?”
“小不忍则乱大谋。”宴暮夕慢悠悠的道,“慢慢等。”
“等?”
“当然不是傻等,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从这方面下手,不愁撬不开他的嘴。”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封墨半信半疑,甚至有些不以为然。
宴暮夕轻哼了声,“瞧你那点蠢样儿,白跟人家交锋了这么久,连这点东西都没套出来,亏我那天还夸你是吴下阿蒙,今非昔比了,这是又退化了?”
封墨黑脸,“特么的赶紧说。”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封墨深呼吸,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拳头往他脸上招呼,从车载的小冰箱里拿出他喜欢喝的饮料,没好气的扔给他,“现在行了吧?”
“勉勉强强吧,谁叫我大度呢。”宴暮夕拧开瓶子喝了几口,占了便宜还卖乖,瞅着某人那张漆黑如墨的脸,心头大快,谁叫他刚才敢阴奉阳违的呢,该。
“快说!”
“从两点,都能说明林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第一,就是当年,他给郑开发当司机,他用自己掩护了郑家一家……”
“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很简单,你父母车祸发生后,郑家人没有立刻离开帝都,不是不想,而是郑家家大业大,很多产业得处理,当时如果暴露了,对方怎么会放过他们?所以,那时候,林深就站出来,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给郑家争取到了时间,而林深就比较惨了,跟陆欣都来不及交代什么,就匆忙逃命去了,这不是重情重义是什么?”
封墨沉默了片刻,“那第二呢?”
“第二,便是他对陆欣,他这些年在t国也已经打拼出一番成就来了,想要独善其身会过的很轻松愉快,可他却放不下陆欣和庄静好,听说她们被庄家欺负,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跑来帝都,还愿意为她们出头,这难道不是重情重义?毕竟,他就算不管,谁还能怎么着他不成?他完全没必要暴露自己,若是被当年的人知道,他十六年的隐姓埋名可就功亏一篑了,以后再想安生,就难了。”
封墨听完,呼出一口气,心里认可了他的话,却还是嘴硬道,“那又如何?即便他重情重义,那是对他的家人、恩人,我跟他之前可没多少交情,你不会又让我像对待齐雪冰那样的去跟他虚与委蛇吧?草,打死爷也不干了。”
宴暮夕失笑,“放心吧,他也不吃那一套。”
闻言,封墨脸色才好看了点,“那怎么办?”
“听我指挥就是。”
“草,你当爷是什么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智商不够用的人,屈从于一个天才,是明智的选择,你就别挣扎了,刚才我们不是已经实战操练过一遍了?事实证明,很和谐。”
“……”
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