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东方家……”宴暮夕的视线转了个弯,落在还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东方靖身上,勾唇嘲弄道,“希望也别作出什么有损世家颜面的事儿来惹人笑话。”
东方靖身子一僵,心虚的不敢看宴暮夕。
“你,你这小子,这是要翻天了啊……”东方雍又一次忍不住发怒,瞪着宴暮夕眼底像是要喷出火来,“谁给你的胆子!”
宴暮夕意味深长的吐出俩字,“公道。”
“你……”
不等他再责骂什么,东方蒲就开口截了话去,“暮夕,我这边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也定在明天此时好了,我会给你个交代。”
“好,我信东方叔叔会秉公办理。”宴暮夕的态度很痛快,“能拿出一个能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结果。”
东方蒲“嗯”了一声。
至此,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宴暮夕再没留下的必要,很潇洒的离开了,东方将白借着有话说,也跟着一起,连秦观潮都借着送客的理由,出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几个年长的。
东方雍的脾气再不压制,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俩家面临的又是同一件事,谁也甭笑话谁,完全不需要遮掩什么,而且,还得一起商量,于是,他先冲东方蒲开火,“老大,你刚才那是什么态度?不帮着你二弟、不帮着维护咱东方家的名声,却帮着外人,你是糊涂了吗?”
东方蒲儒雅的脸上都是清冷,语气里也少了以往的恭敬,“爸,糊涂的人是您,二弟欺骗人家证据确凿,您不说先道歉,而是一个劲的想遮掩否认,揭不过去了,您又想着用钱去摆平,您是太自负还是太瞧不起暮夕?那人是暮夕的准岳母,她在紫城遭受了二十年的折磨,您觉得找上门来是为了钱?”
东方雍羞恼成怒,拍着桌子吼,“那不然呢?她还真想让你二弟娶她?她那副样子也配?还想也逼你二弟吃毒药,我看她才是毒蝎心肠。”
东方蒲冷笑,“有因才有果,您为什么不问问人家怎么会变成这样?人家为什么不逼迫别人?谁造的孽,自然让谁来扛。”
“老大!”东方雍厉喝一声,语气变重,“这就是你身为东方家主的态度?是你一个做兄长的态度?我当年让你接管东方家可不是让你这么杵逆长辈的!”
闻言,东方蒲的心里忽然有些酸胀,声音里亦是染上苦涩,“爸,那您呢?你身为一个父亲,对我又是个什么态度?我不孝,那您可慈?”
这一声质问,让东方雍心里咯噔一下,火气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绷和忐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对你何时不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