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泊箫不动了,就想到了他母亲的去世,想到了他跟他父亲的恶劣关系,她不用去打探什么,也能猜到几分,八成他母亲的去世跟他父亲有关。
创伤便是在那时造成的吧?
“谢谢……”两个字,他说的很轻柔,拥着她的动作也轻柔,下巴说是搁在她的肩头,却是虚虚的,不舍增加她的负担。
柳泊箫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没话找话说,“那个,要是那些人接近明澜真的别有目的……也别打草惊蛇,先观察下再说。”
“嗯?为什么?”宴暮夕有些纳闷,不解的问,“不是该马上把他们拔出了、免得再祸害明澜、最后间接连累到你身上?”
因为离的近,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无可避免的吹到她的耳朵上,痒痒的、热热的,她差点忍不住抬起去摸耳朵,生生忍住了,假装没受任何影响,“我倒不是怕连累,我是担心影响了明澜的前途,你不知道,他有多渴望当一个艺人站在镜头下。”
“这简单,一个周义算什么,帝都更不是只有风华一家娱乐公司,让明澜去别家试试,或者,去长歌的工作室也行,他现在也开始签约新人了。”宴暮夕悄悄看着她的脸色,轻描淡写的道。
柳泊箫默了片刻,还是摇摇头,“还是先看看再说吧,这也是明澜的事儿,总要听他的意思。”依着明澜的骄傲,八成不愿跟宴暮夕有丝毫的牵扯。
“好,就依你。”
“嗯……”
说完这事儿,车里的气氛安静了一会儿。
俩人还是处于拥着的状态,大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和谐。
詹云熙和邱冰互看一眼,想着少爷这算不算是‘软硬兼施’的把人家搞定了?先是霸道总裁上身,不管不顾的抱住,又开始卖惨,哄人家心软,最后还暗搓搓的撩了把,他们可是从后视镜中看的清清楚楚,少爷故意对着人家的耳朵吹气了吧?
“对了,泊箫,有件事还没有跟你说。”车子快到珑湖苑时,宴暮夕忽然蹙眉开口,“就是那道酸菜鱼,你吃过就没觉得哪里奇怪?”
柳泊箫眼神闪了闪,“奇怪什么?”
“酸菜鱼的味道跟外公做的如出一辙。”宴暮夕语气很笃定,“我小时候吃过外公做的酸菜鱼味道,至今记忆犹新。”
闻言,柳泊箫沉思起来。
“你就没怀疑什么?”对一个厨师来说,对事物味道的判断应该更敏锐才是。
柳泊箫意味不明的道,“除了我和妈,外公这二十年并没有收过徒弟,我也从云峥那儿隐晦的问了,箫笛今年三十二岁,他从没去过紫城,也是今年初才到的帝都,他跟外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所以……不存在偷师学艺的可能性。”
宴暮夕挑眉,“那是巧合了?”
“似乎只有这一种解释。”
“我从来不信巧合,泊箫,巧合也是人为造成的。”宴暮夕说的意味深长,“什么无巧不成书,不过是一种遮掩的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