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莺以为是何事,原是德平县主之事。她不知为何心下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竟悄悄背后打听起德平来。
她道:是,我之前没见过县主。
祁世骧道:那日她为何朝你挥鞭?
如莺道:我亦不知。我们上楼,县主下楼,我们已是礼让在一旁,她先骂了我哥哥一句,后朝我挥了鞭子。
祁世骧问不出甚么,便道:她那人看似疯疯癫癫,实则心思狠辣,喜怒无常,你莫要被她骗了。9413;o18ㄚЦ.νip(po18yu.vip)
如莺心下纳罕,她与德平见着第一面就闹得不愉快,再见之时,亦是谨慎相待,尽量不与她多打交道。反倒是德平似是对祁世骧很上心,一日日地往老太君面前凑,她这才与德平有了些碰面机会。
所以她既与德平无甚相遇、相交之机,又为何要担心被她骗,她能骗自己甚么?
她暗道莫不是他们二人又打闹起来?
她道:我与县主平日相交甚少,她恐无暇骗我。县主虽有些骄纵,但也算活泼伶俐。
祁世骧有一种无力之感,道:总之,她若往你跟前凑,对你胡言乱语些甚么,你皆不要理她、信她。
如莺点头,道:我知。三表哥要说的就是这些吗?
祁世骧见她始终对他有礼有节,离他不近不远,再不同他怒目相向,也决不会踢他咬他,他却比她扇他耳光时还要烦闷、恼火。
他转过身,背对着她道:你走吧。
如莺听他语气不大好,似是带出几分火气,暗道他方才说德平喜怒无常,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许是没在她这处打听到德平的消息,心下不舒坦吧。
她朝他礼了礼,转身便走。
祁世骧听她脚步渐远,转身看她,见那一抹樱粉衣裙愈行愈远,最后消失在甬道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