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修。
无言的对望后,姜修将门关上,她侧过头,用手背胡乱的擦着脸上的眼泪。扯开林朝白对面的椅子,他看见了桌上那条断掉的项链。
“这就哭了?”
项链是他送的,要因为断了就哭了,他倒也是开心的。
林朝白否认,话里的鼻音很重:“不是。”
姜修弄了好一会儿,最后还翻出了工具箱,林朝白有些坐不住,叮嘱着他不要弄坏了。
姜修拿着钳子,看上去熟练的不得了:“反正是我送的,坏了再给你买一条。”
把修好的项链抛给她,工具箱归位。林朝白低着头将项链扣好,伸手摸着吊坠,有种心安。
以前有过一个很流行的采访。如果你是男生你会想和自己这样的女生在一起吗?有个搞笑的回答是:想都不敢想自己能有这样的福气。
这个采访让林朝白来回答,她想自己是不愿意的。
童年的无所依让别人很难一直爱着她,她需要对方需要花上不少的时间和心思表明忠诚,以此打消她的不安和顾虑。
太累人了。
林朝白随便找了个话题:“今天怎么是你来了?”
姜修罢手:“你觉得唐旭尧敢来吗?他给我打电话说如果今天他来了就是马桶旁边打地铺——离死不远。”
忙着奥数竞赛,姜修就很少管过学生会的事情,一问三不知,不得不让林朝白来教他。对面的人已经放好工具箱落座,他拿了一叠报名表:“要怎么弄?”
今天的工作是统计出名单表格,再按照新生报名的部门分好类。两个人只要认真的做起来,很快就能完成。
林朝白不厌其烦的将所有报名新生的名字录入进表格里。
姜修分着每个部门的报名表,故作随口一提:“你之前哭什么?”
敲键盘的声音停了,林朝白的视线在电脑屏幕后闪躲着,她避重就轻:“和我妈吵架了。”
孤独带来的不安折磨着她,但与人的疏离也为她带来了一套盔甲,渐渐的皮肤和铠甲的金属材质相粘,她要褪下这笨重的铠甲只能撕得自己血肉模糊。
但太疼了。
“生活又不是电视剧,没有大团圆结局也无所谓,只要别把过去拽的太紧就行。”他还是那副随口一说的样子,格外的漫不经心。可每个字都格外的有分量,他又说起了很久之前在学校医务室林朝白劝他时候说的话。
只要给自己带来痛苦,再亲近的家人也应该说再见。
明明之前开导自己挺能言善辩。姜修想到了之前刷手机看见的段子,说有些人解决起别人的问题再复杂都没有难度,但轮到自己就连一加一都回答不上来。就像林朝白现在这样。
他有些狐疑:“所以你那时候说的那些让我茅塞顿开的心灵鸡汤都是你随口编的吗?”
“不是。”
“那就行,否则我这对你心动的理由也太让人难受了。不是就好,不枉我为了你那时候几句话感天动地了一番。”姜修注意力重新移到报名表上。
林朝白一时间无法再投入进表格信息登记,她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手摸着自己的脚踝:“你就因为那几句话喜欢我?”
“那只是心动的一点助燃剂,你不说也不妨碍我喜欢你。”姜修总把喜欢她这件事挂在嘴上,说得直白。
说的多了,她总不当一回事。
可大哭一场后,再听,就感觉就不一样了,就像太宰治说的,女人决定自己的命运,仅凭一个微笑就足够了。对林朝白来说,可能只需要对方坚定一点,锲而不舍一点的向她走来。
回家后,林朝白翻出月计划表,九月没写多少,翻开十月,她在今天对应的日期下,写了很简短的几个字:去改变吧。
末了,她又用自动铅笔补上一句——否则,我这种渴望人间烟火气的人注定要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
灵感枯竭了!想修文了,原本想写一个和炙岛不一样的故事,但写着写着好像又一样了,又是救赎的故事!!!!
越写越不满意,词句糟粕。对主角的描写和人设的建立也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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