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轻松是因为在这样的封闭空间中,即便有什么情况,他也足够应对了。
而钱无忧则是直接苦笑了出来,摇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哪一支的,但是你们这次可真的捅了大篓子了。
赶紧给我说一说,你们究竟是怎么和武家的人发生冲突的,我才好想办法保你。”
“你要保我们?我可是杀了一百多个炎阳士兵的人,你也敢保?”刘伟诧异道。
“觉醒了血脉的同宗,我活了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我怎能不保?
更何况,西南军跟我们定国侯府本来就不对付,死了也就死了,唯独可惜这武晋海还算是个人物。”
钱无忧无奈的说道。
“你果然也是金无情的血脉。”刘伟松了口气,钱无忧话说到这个分上,他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嗯。我的祖辈是金无情的二子,原本我们一脉也是姓金,但后来发生了变故,血月四凶成了避讳,先祖就改了姓氏,以求长存。”
钱无忧解释道。
“原来如此。”
刘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指向身边的金无命。
“他也是金无情的后人,至于哪一支就不知道了,我们此行来帝都,只是为了状告戍边城戍边长强征民脂,却没想到遭到了西南军的阻拦。”
刘伟大致的向钱无忧描述了一番自己遇到金无命时的情景。
钱无忧听完,顿时勃然大怒:“真是混账,真当天高皇帝远,制裁不了他了?竟敢拿国战的衰败当做借口敛财,死不足惜!”
但激动之后,钱无忧还是冷静了下来,“不过,既然师出有名,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件事就好办了。”
“怎么说?”刘伟问道。
“虽然杀死帝国士兵是重罪,但是西南军有过在先,你们是正当防卫,只要如实告知军法处即可。”钱无忧道。
“也好。”
刘伟想了想,知道他身份的武晋海已经死了,这件事表面看来也就是如他描述的一样,既然能够隐藏下来,他也乐得如此。
和钱无忧对好了口供后,两人先将金无命送去了府上的医堂疗伤,顺带把戍边长也放在了医堂内,派人看管了起来。
而就在走出医堂的时候,钱无忧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犹疑之色。
“刘兄。”
他蓦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刘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刘伟爽快的应道。
“如果我没看错,你今日追杀西南军所用的印记之力,乃是判官印,是吗?”
钱无忧眯缝着眼,眼神突然变得深邃无比,似乎想要看穿刘伟的内心一般。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刘伟不解。
“你是如何得到这枚判官印的?”钱无忧再问。
刘伟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但还是佯作淡然的,自若答道:“自然是通过印记之力的试炼得到的。”
“也对,印记之力当然是通过试炼得到。”
然而,钱无忧却叹了口气,若有所指的自言自语道。
“就像我当初,也是在我父亲的指引下,获得了钱家独有的判官印。
若不是有父亲加以引导,以我的资质,又怎么可能领悟这判官印呢?”
说罢,钱无忧的手心里,赫然出现了一个和刘伟一模一样的判官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