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脸上泛起的红一定无处遁形。
我对自己的情绪失控耿耿于怀,之后便心不在焉,加上雨下得越来越大,沈令戈便将我送回了家。
他下车,撑伞送我到公寓门口。
我路上犹豫着出于礼貌要不要请他上楼坐一坐,最后迎着他的目光道:你要上去喝杯茶吗?rdquo;
沈令戈说:我不上去了,你今天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rdquo;
公寓前有两颗生长得郁郁葱葱的高大的树,苍翠欲滴的树叶在雨滴的击打下发出沙沙的声音。再往前是花坛,本就是暮春时节,花谢时分,此刻在急雨中更是弱花凋零,景象残败。
斜雨从公寓屋檐和雨伞边沿间钻进来,我看见沈令戈的右肩泛着湿意mdash;mdash;方才从车上下来,我走在他的左边。
我的心脏微微一动mdash;mdash;他真是绅士到极点的男人。
我将身上属于他的风衣脱下交还给他,告别说:那我进去了,你路上小心,再见。rdquo;
沈令戈点点头,说:再见。rdquo;
我推开玻璃门向公寓里走去,半路有所感应似的,我回头看,他果然没有离开,还在原地撑着伞目送我,十分耐心似的。
见我回头,沈令戈没有动作,眼神却沉静温和。
我意外地与沈令戈对上目光,下意识冲他仓促地笑了笑,然后忙转回来不敢再回头看,迅速走到电梯处。
电梯正在一楼,我走进去。
只剩自己独自一人,我放松地呼出一口气,望着楼层显示面板开始发呆,到达时电梯门打开也没有注意,直到上面数字停止变化后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
仿佛有看不见的人目睹我的愚蠢似的,我懊恼地急急按着开门键,从电梯里出来,在包里掏出钥匙打开家门。
进去后,我径直走向卧室,浑身脱力一般在床上躺下。
回想白日,这真是梦一样的和沈令戈度过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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