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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月见掂了掂收中的钱袋,不沉,但还算够他回去为师父祝寿。旅费事小,该准备什么当贺礼才是棘手,他细数今年的所作所为,似乎没啥轰轰烈烈或是令人鸡飞狗跳的事。
唉,好烦。他叹。
前阵子特意在玄清教地域内用玄清教名义行骗,没料到玄清教也真沈得住气,硬是不做反应,害他闹了几个月就觉无趣走人。
罢了,反正还有时间,路途上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事足以讨师父欢心,如果真没有,大不了不回去。慕容月见拿定主意,拍了拍自己那口绣着「卜卦」的口袋,随意选了个方向胡乱前行。
马蹄达达作响,慕容月见侧身让道,顺便打量来者。
红鬃骏马背上一个红衣少女,一人一马宛如一团红云急驰而去。
慕容月见不以为意,拍拍身上尘土,继续走。
不多时,又有三人策马疾驰而来,呼啸而去。
慕容月见挑挑眉,想着今天道上挺热闹,赶路赶得像去投胎的人真不少。
约莫两时辰之后,慕容月见已经懒得算有几组人马经过了,只记得有些人服装易认,是江湖知名门派。
慕容月见在路旁的小茶铺歇息,顺便打听这条路通向何处,以及为何众人趋之若鹜。
小茶铺的老板端上凉茶,抹抹额上汗水。「再往前五十里是太湖,太湖心有江湖四大庄的曲人庄,最近道上这般热闹自然是为了下月月初曲人庄老庄主的六十大寿。」
慕容月见哦了一声,心想越是热闹的地方越有事端,该绕道而行呢,还是去煽风点火?正当他犹豫不决间,两名道士走进茶铺子,找了个空桌坐下,叫了碗茶。
慕容月见原本只是下意识扫了一眼,却在看清服色之后,刻意瞧着那两名道人。
深蓝道袍、银白绣边和墨色道冠,那是玄清教的特色。其中一道人剑眉凤眸、容貌俊美,甚至带了点艳,却殊无表情。倒也不是说另一名道人皮相不佳,但两相一比,远远不及。
这种相貌居然出家当道士?真不知该说苍生之福,抑或暴殄天物?慕容月见惋惜了一下,转着手中的空茶碗,大剌剌地杵在原地听玄清教两位道人的对谈。
说对谈也不太算,基本上就一人讲话居多,那名俊美道士几乎没有开口。虽是如此,慕容月见仍然从言谈间得知两人分别是玄清教的代掌门及其师弟,以及他们除了祝寿之外还另有目的。
似乎开始有点意思了。慕容月见搓搓下巴,决定不改道,跟着去看热闹。
他倒是没注意玄清教代掌门在离开茶铺之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玄清教的两位道士虽是骑马而来,却不先前那群人一般急急赶路。代掌门向店老板讨水让马儿喝了个饱,这才潇洒上马,任马儿信步慢行。
道士们赶不赶路自然不被慕容月见放在心上,他还坐在小茶铺里跟老板闲话家常。「老板,你不是说曲人庄的老庄主下月月初才寿辰吗?五十里路不过才两三天的路程,怎么一堆人在赶路?」
老板呵呵笑了起来,显然也是个爱八卦的货色。「我瞧大伙儿都是冲着老庄主孙女去的。」
他挑眉,又要了一碗茶。「老庄主的孙女?」
「我听人说啊,老庄主那宝贝孙女年方十六,国色天香、天下无双,是一等一的美人,曲人庄庄主似乎有意顺道替他找个如意郎君。」老板朝他眨眨眼,「小道长,我瞧你也挺俊的,你的道派能娶妻吗?要是能的话,姑娘总是爱俏,我论你机会不小!」
他笑笑,「我师门百无禁忌,无所谓。不过多谢好意,不敢耽搁姑娘的良缘。」
老板啧啧几声,连忙又问:「方才离去那两位道长也能娶妻生子吗?要是他们也能,我看这次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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