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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胳膊因为刚才拍门太大力,又麻又疼,似针扎,开始没有知觉,后劲却很大。她转身往自己家门口走去,越走越快,她家的门从里面开了一条缝,看门把上的那只手就知道是小花。
小花开门,她进去,一把推上了门,挡住了后面的脚步声,她和小花的默契总能在这种时候体现。
小花有些担忧,“老大,你没事儿吧。”
春诺扯了扯嘴角,像是认了命,“我又把事情搞砸了,他有女朋友了。”
小花把柜子上放着的抽纸递给她,“别哭,老大,你这样我也难受。”
春诺摆摆手,“我没哭。”伸手抹了一把脸,才发现上面都是泪。
“我大概是疯了吧。”春诺拿手胡乱拿手擦了两下。
门铃声响起,春诺的手顿了一下。“别开,”她对小花说完,进了卧室。
门铃响完,停顿了几秒,然后是大力地拍门声。
小花的心脏都跟着一跳,她今天只不过是在她妈的逼迫下,来给她老大送点吃的,她按门铃没人开门,打老大电话没人接,便直接进了门,她老大家对她是永远开放的,这是来自春诺的原话。她准备放下东西就走,谁知东西还没放下,走廊里便传来惊天动地的拍门声,她以为发生了什么,结果不是本意的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拍门的声音,小花脆弱的耳膜都被震得发疼。她觉得这个门再不开,没准会把警察给招来。
小花轻轻打开了一条门缝。
“她呢?”徐言站在门外,声音沙哑。
“在卧室呢。”小花指指卧室的门,“哭得特别厉害。”
徐言握住门把的手一紧,“我可以进吗?”
小花犹豫,“我老大都不让我开门。”连门都不让开,肯定不会同意让人进。
外面的拍门声停了好久,春诺以为人已经走了,她拿着换洗衣服准备去洗澡。
“小花,你要不今天晚上别走了。”瓮声瓮气的嗓音,是哭过之后的哑。
门内门外四目相对,中间夹着着一个想从门缝里逃走的小花。
“我们谈谈。”徐言看向她。
“没什么好谈,我刚才都是骗你的,我不知道你已经有了女朋友,也不知道你女朋友在,如果需要我出面解释的话,我可以和她解释,也可以道歉,对不起。”春诺的手一圈又一圈地绕着衣服。
“徐洛,过来。”徐言喊门口往外冒的那个脑袋。
徐洛看着她哥风雨欲来的脸色,乖乖地小跑过来。
“我姑家的大女儿。”
是那天在超市里喷她一脖子的那个小姑娘。
“姐姐好。”徐洛冲里面的人打招呼,细眼一看,被吓了一跳,美女姐姐顶着一张油彩盘的脸,眼角发红,烟熏妆被眼泪冲了个乱七八糟。
“现在可以谈了?”他挥手让徐洛回去。
小花也瞅准时机从屋里溜了出去,与同命相怜的徐洛一起进了隔壁的门。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春诺的气先弱下来,“那昨天那位白色连衣裙女士呢?”虽然气弱,但也不耽误她把想问的问清楚。
“普通朋友,合作方的律师,她过来送一份文件。”徐言自己从鞋柜里拿出上次穿过的拖鞋,换上,进了屋。
他眼睛扫过她白皙的长腿,隐隐露在外面的腰线,最后落到那张谁都看不清的脸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春诺被那声叹气给刺激到了,“为什么你对她说话那么温柔,对我说话就得带着冰渣。”
“对于甩掉我的前女友,我难道还要笑脸相迎。”
“那你还和我睡过呢。”春诺心里的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徐言第一次被堵的没有话说。
“你,”他顿了一下,“怀孕了?”
“我怀了又怎么样,没怀又怎么样,这都改变不了你和我睡过这个事实,你得负责。”春诺梗着脖子,强装镇定,但脸耳朵脖子连带着脚底板都是烫的。
“你想我怎么负责?”徐言看着那双滴血的耳珠,轻声发问。
“结婚。”
不过是两个字,春诺说完觉得自己全身都虚脱了。
时间停止了转动,空气凝结成冰,大概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春诺听到了一个字,“好。”
很轻,但春诺知道不是幻觉。
她一时间有些错愕,虽然是她提出的,但她没有想过他会同意。
“你为什么会同意?”她反问,随后想起来,“因为我说我怀孕了?”
“不是你说怀没怀孕都需要我负责?”徐言干脆坐到了沙发上,他的双腿从刚才听到那句话就有些脱力。
“成年人的世界,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你不想负责也可以不负责,”春诺也跟着坐到沙发的另一边,“只不过就是被别人叫做渣男而已,反正这个世界上渣男很多,多你一个也不多。”
徐言被气笑了,“第一,我不懂你那种成年人的世界。第二,我很在乎自己的名声,不想给我爸妈脸上抹黑,更不想被别人叫渣男。”
春诺不服气,小声嘟囔,“你不是渣男,为什么这么多天也没一个电话短信。”
“因为我不确定春大小姐需不需要我负责,毕竟这种事情,对于你来说,只是玩玩而已,都有所谓的分手炮了,我怕再多一个什么我不知道的炮,显得我傻。”</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