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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皇都,连月府。
“快来人呐!公主落水啦,快来人……”
“快些,快些救人,公主,公主……”
惊慌失措的呼喊声自后院传来,顿时引起一阵骚乱。
“这一个个的都围在这作甚?都散开都散开。”被府中下人请来的太医看着将这后院围了个水泄不通的下人们,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众人闻言连忙后退了几步,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害的那位贵人有什么闪失。
太医半跪在地,对那个守在一旁的侍女吩咐道:“你来按压殿下的腹部,让殿下将腹腔中的水都吐出来。”
侍女依言照做,随后那太医挽起已陷入昏迷的少女的衣袖,抬手为其搭了脉。
一番诊断之后,那太医收回手,语气明显放松了些,“公主殿下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因方才落水受了惊吓,还需晚些时候才能苏醒。现下,你们快将公主殿下扶进屋中,点起炭盆,切莫让殿下感染了风寒。”
“是,奴婢谢过许太医。”将怀中昏迷的少女交由侍卫带走后,宁桦便转身朝着许太医行了一礼。
许太医见状摆了摆手道:“姑娘不必言谢,老夫不过是在履行自己身为御医的责任罢了,并无任何需要姑娘言谢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今日若非许太医您跑这一趟,只怕奴婢们到现在还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还请许太医莫要推辞。”说着,宁桦便自怀中取出一个钱袋,悄无声息地塞在了许太医的手中。
许太医垂下衣袖,不着痕迹地掂了掂份量,满是褶皱的面容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和善的笑意,“既如此,老夫便不再推辞了,多谢公主殿下的美意。”
宁桦微微一笑,道:“那就劳烦许太医费些心思为公主调理好身子,这落水可不是小事,万不能留下什么病根啊。”
“这是自然。”许太医点了点头,道:“姑娘放心,老夫定会为公主殿下调理好身子。现下,还请姑娘随老夫前去抓药,留待殿下醒了服下便是。”
“是。”
揽月阁。
数缕微风漫不经心地掠过窗边,像是好奇般地朝屋中张望着,不经意间扬起了层层轻纱帐幔。
精致的梨花木床之上,已换上干净衣衫的少女正安静地躺在榻上。
少女面无血色,娇艳的唇瓣早已在水中失去了颜色。那巴掌大的小脸在墨发的映衬下更是显得小巧可爱,就像是个精致漂亮的瓷娃娃,令人不由心生喜爱之意。
屋中的炭盆很快便点了起来。
此时正是初春,虽天气乍暖还寒,却也不似严冬那般酷冷,如今屋中骤然点起了三五个炭盆,温度顿时节节攀升。
不断升温的空气令那榻上的少女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少女动了动脑袋,低声嗫嚅着:“好热……啧,这空调是坏了吗……”
无端被扰了好梦的江烁烦躁地抹了把脸,身上粘腻的热汗紧贴着衣物,实在是让他难以忍受。
江烁一手撑床,正要起身去冲个澡,却发觉自己不知为何手脚无力,竟是试了几次都没能起身。
江烁疑惑地睁开眼睛,视线清晰的瞬间,便对上了一双红彤彤的眼睛。
江烁愣了愣,还没开口,那红眼睛的主人便哭着扑了过来,“呜呜呜,殿下您终于醒了,您真是吓死奴婢了,殿下您没事吧?可有哪里不舒服?”
江烁眉间微蹙,忍着喉间的疼痛,沙哑着声音道:“你是什么人?”
“殿下,您,您不认识奴婢了吗?奴婢是白芷啊,您不记得了吗?呜……殿下您可别吓奴婢呀,奴婢的名儿还是您给赐的呢,您怎么就不认识奴婢了呢?”
说着说着,白芷眼眶一红,豆大的泪珠便如雨滴般哗哗落下。
“嘤嘤”的哭泣声在耳边环绕,江烁被她哭得头疼,有些不耐道:“别哭了。”
“殿下……”白芷被江烁的语气吓到了,一时间也忘了哭,只是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擦去眼泪后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耳边终于清净了下来,江烁松了口气,这才得空好好理理现在这诡异的情况。
江烁抬眼打量着周围,大致看去,竟是没有一样儿是他熟悉的。
很显然,这并不是他的房间,而方才那个叫白芷的小丫头,他也从来没见过。
这样看来,眼前这种情况无非就是两个原因造成的,一个是他正在做梦,还没睡醒;另一个就是他被人整了,这些都是别人刻意安排的。
相较于前者,江烁更愿意相信后者。
思及此,江烁偏过头,看向那个捂着嘴巴站在床边的小丫头,开口道:“不好意思,你是宋景阳找来的群众演员吧?宋景阳他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出双倍,还请你帮我把他叫过来。”
江烁自认自己这番话说的并没有什么不礼貌的地方,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小丫头在听到他说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后竟然一脸惊恐地跑了出去。
看着白芷惊慌出逃的背影,江烁第
', ' ')('一次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智商出现了不够用的情况。
殊不知,方才他那番话落在白芷的耳中,无异于胡言乱语的疯话。
白芷冲出揽月阁,边哭边跑着去找太医。
“呜呜,大事不好了,殿下变得神志不清了,太医,您快来看看啊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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