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浅尝辄止的亲吻,动作近乎温柔。
吻得不深,却有着安慰剂一样的神奇功效。
那时青年被少校按在怀中,一点点放松下来。炽热的胸膛,宽阔的肩膀。的确是他能够依靠的地方。
「所以,不做了?」朗尼盯着安德胯间撑起的硬物,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颤动了。
「没准备好,就先不做。别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少校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发现朗尼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你在想什么?」
青年低头,疲惫地笑了一声,「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挺混蛋的......」
明明是他一直在鼓励安德,明明是他一直在煽风点火。现在中途跳车,安德不介意吗?这家伙硬得难受,现在将欲望强压下去,也是真的能忍。
「没事,咱们可以做点别的。」安德眯起眼睛,声音含有几分自责。「第一次约会,怪我太心急了。」
这是他和朗尼的初次约会,他怎么能开门见山,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
但愿没吓到朗尼。
「不想下棋的话,我给你讲讲童话或者戏剧?」安德发现青年的状态还是不太对劲。看上去很疲惫,是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吗.......
「你的书架上有书吗?」朗尼盯着那排光秃秃的书架,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
难道是过敏严重引发的昏昏欲睡?他的意识有些模糊,怎么都打不起精神来。
「这个书架是双面的。」安德套上白色衬衫,缓缓地站立起来。走到桌边,按下桌底的隐秘开关。
下一秒钟,书架不可思议地旋过180°角。朗尼屏住呼吸,发现书架的背面堆满了书籍。
「都是政府规定的违禁品,只能这么藏了。」安德微笑着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文学作品,「想听王尔德的戏剧吗?」
「莎乐美?」朗尼挑了挑眉,「我前段时间看过。」
他想,应该是几个月前的事。
安德离开纽约以后,他把德平斋家里的《莎乐美》读了一遍。
「那你想听什么?」少校半开玩笑地注视着他,「给你讲讲小猪佩奇?二十年前风靡全球的英国童话,阿斯特利的倾力之作。」
「你脑子有坑吗?」那个人见人爱的粉色吹风机?要是真讲这个,少校也是够无聊的。不过事实上,朗尼的确被安德一下子气笑了。他笑了,唇角微微扬高,两朵梨涡出现在脸颊两侧,连疲惫都消散了一些。
「......你还是讲《莎乐美》吧,再听一遍也没关系。」朗尼靠着沙发躺下,「虽然我不是很能理解莎乐美对约翰近乎病态的爱情。」
「可能是莎乐美太喜欢约翰了。」安德莞尔一笑,「她为了吻施洗者约翰的嘴唇,为昏庸的希律王跳了一支七重纱舞。希律王以为莎乐美会问他要半壁江山,却没想到她要的是约翰的头颅。」
「索取恋人的性命,只为亲吻对方的唇瓣。我觉得莎乐美有恋唇癖。」朗尼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正悄悄打量着安德的嘴唇。
其实他很喜欢安德的嘴唇。有点薄的唇瓣,颜色并不明艳。少校嘴唇翕动的时候,说出的话都非常具有磁性。对方吃东西的样子也很优雅,尤其是咀嚼口香糖的时候。
他喜欢和安德接吻,至少亲吻的时候,他的潜意识不会抗拒。
那时青年屏住呼吸,发现自己的脸颊变得滚烫了起来。
「你怎么了,突然盯着我的脸看,脸还这么红。」少校奇怪地眯起眼睛,大胆地推测了一下,「难道你和莎乐美一样,恋唇?」
朗尼呆了一下,瞳孔无意识地放大,像是被少校的言语戳中了。
「倒也没有......」青年小声地反驳对方,「至少我不会为了吻一个人,索取对方的性命。」
「是吗?」安德捏着书脊,缓缓地低下头去。
朗尼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他不可能杀安德,但喜欢对方的嘴唇倒是真的。
于是他扯住男人的衬衫领口,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抬头的那一瞬间,他主动吻上安德的唇。
这一次,他夺取亲吻的主导权,以进攻的势态撬开安德的唇瓣,一边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信息素,一边和他的恋人交换呼吸。
他们越吻越深,气息越来越急促,直到空气点燃的前一秒钟,两人才适时地停下动作。他的脸烧得通红,甚至有些头晕目眩,不知道是因为严重的芒果过敏,还是因为对安德的心动。
吻毕,青年重新落入安德的怀里。
刚刚的亲吻透支了他全部的体力,他现在很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他想,就睡一会。
安德笑了一声,轻轻抚摸着朗尼的金发,另一只手拿起戏剧《莎乐美》,掀开它的正文内容。「睡吧,累了就睡一会。给你念一段,就当是帮你助眠了。」
朗尼闭上眼睛,无声地点点头。
他感
', ' ')('受着少校唇边温柔的吐息,意识逐渐模糊。有点痒,也有些腹痛。
可能睡一觉就好了,他微笑着想。
安德的胸膛很温暖,足够让他卸下所有的防备。
昏迷的瞬间,少校的声音随他的意识一并落入黑暗,然后就听不见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