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韵回了教室,她没胃口。教室没几个人,大家都去了食堂吃饭。上个月月考之后换了座位。她坐在最靠后门的那一排,依旧和张未卿同桌。拿上水杯接了杯热水,窝在课桌上敷着肚子。好像好多了,没上午那么难受。
头枕着课桌,她的脸还烫,桌面冰凉,倒也舒服,迷迷糊糊又要睡着。脑子里很乱,她在想晕倒前的那一秒从篮球场跑来的脚步声,大步又急促。不过那时她已经双眼模糊,天旋地转,根本没看清是谁。有可能是他吗?
自嘲两声,真是被烧晕了。就跟她几面之缘,怎么可能看她晕倒就过来抱她去医务室?又不是演偶像剧。难道他还能记住两年前那场雨缩在便利店里狼狈的她?被陌生女生荒唐告白没被吓跑就算好了吧。
想的脑壳昏昏涨涨,门外刮起了风,吹的别韵浑身一颤。还真冷啊,照例她穿的一点也不暖和。缩紧身子,又打了两个喷嚏。门就在她一米远的斜后方,她都懒得起身去关。可能身体太疲惫,浑浑噩噩又睡了过去。
别韵再次醒来的时候班里同学都已经在午休了。德育的传统就是有统一午休时间,吃完午饭会上四十分钟的午自习,一般都会有老师来布置课后作业,然后午休四十分钟。她的桌上摆着一块叁明治,是学校小卖部卖的。别韵抬眼看了看熟睡的张未卿,笑了笑。
张未卿是个很好的朋友,别韵性子较冷反应迟钝,很多时候都对什么事都无欲无求,对成绩,生活都不怎么上心,仿佛就是个没有爱好的人,但对确定的事主意很深,基本没人能劝得动,是个倔驴,性格极端。张未卿和她性格恰恰相反,平时咋咋唬唬,大惊小怪,对什么事都很感兴趣,校内校外八卦第一手情报,跟陈齐两个可谓凤凰传奇,每天都在别韵周围一唱一和,不过对重要的事时常没自己主意,很容易被动选择,没什么自己的方向。
别韵挺喜欢她,每天和他们呆在一起总能感觉到一股热烈的生活气,长时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的生活一潭死水,倒是跟他们一起听听八卦聊聊天莫名的一股内心宁静。
别韵动了动身,发现背上披着一件宽大的校服外套。她拾起垂在手臂旁的宽大袖子,发现袖口处都没有什么磨脏的印记。所以排出陈齐,他的校服脏的不行,别韵感觉他从早到晚穿着校服满世界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