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人却是面红耳赤,心跳如擂。
裴幼珊把脸扎在枕头里,耳尖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偏偏身后的人喊还不老老实实喊,一边喊一边使坏,让她在羞耻和沉醉之间反复横跳,嘴里只能飘出不成调的声音。
分别数日的思念让此刻的柔情蜜意更加缠绵悱恻,徐静舒对她的欲/望更是不加掩饰,尽数展露在唇齿和交缠之间。
裴幼珊渐渐迷失在她的温柔乡里,也忘了那不解风情的羞怯。
直至情不自禁地重新喊出那个名字。
还没来得及喊完,就喊了个姓,肩头立马被人咬了一口,留下一圈不轻不重的牙印。
喊错了。徐静舒动作一停,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裴幼珊也跟着停下,半坐起身,蹙着眉头摸自己无辜的肩头,没料到她会这么较真。
她甚至很想回一句喊错了又有什么关系,这两个名字不都是你吗?,可看到她的表情时又说不出来了。
徐静舒坐在她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副复杂的神情认真得好似不是告诉她一个小名那般简单,而是交托了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结果她一点也不珍惜。
她看得一愣,突然觉得无比愧疚。
人家跟了你这么久,终于舍得把小名告诉你,明明白白说了想和你亲近,结果你却不叫
这么想着,她再看徐静舒,便觉得怎么看都是小可怜。
她的良心立马就开始痛了。
裴幼珊你还是人吗,快点哄她!
被良心催促着,裴幼珊心疼地捧着徐静舒的脸,语调温柔似水:我错了,一时口误,你别难过,好不好?
徐静舒其实根本不难过,只是在懊恼用假名的事。
甚至很幼稚地比较了一下自己的和许歌的名字。
她觉得自己的更好听,让裴幼珊念一定会更好听。
她不知道裴幼珊从哪里得出自己很难过的结论,但意外发现裴幼珊吃卖可怜这一招。
于是暗暗记下,以免日后有用。
裴幼珊见她不搭话,更觉得她是难过得不想说话了,心一软,好声好气地解释:突然换了称呼,我还没习惯,所以喊错了,不要不高兴,好不好?
徐静舒微笑着握住她的手,十分真挚地说:没关系,我会帮岳小姐习惯这个称呼。
她受不了喜欢的人喊别人的名字了。
这辈子,她再也不会做借名这种蠢事第二次!
裴幼珊好奇道:怎么帮?
徐静舒动作轻柔地把人搂进怀里:一会你就知道了。
裴幼珊一头雾水,然后就看见她亲昵地贴近自己的耳畔,用好听的声音喊她:姐姐。
我们继续。
羞耻瞬间冲破最高峰值。
不许再这么喊了!裴幼珊满面羞红地说。
凌晨一点半,裴幼珊洗完澡,清爽地躺到床上揉着微微发酸的腰。接着看了看小臂上的牙印,脑海不自觉回放方才发生的每一幕。
脸上顿时又浮起娇艳欲滴的桃晕,又满心羞耻地把头埋进枕头里。
她实在是没想到,徐静舒说的帮忙竟然是叫错一声就咬一口。
咬的部位还不一样。
从肩头到手再到腰,最后是大腿位置越来越不对劲。
羞耻也随之疯狂翻倍。
裴幼珊不自觉曲起双腿,裹紧身上的被子。
现在小静这个名字已经深深镌刻在她的脑海里,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而小静本人正淡定地掀开被子躺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了,害羞了吗?
裴幼珊扭脸看她一眼,又别开视线,嘴里嘀咕着:太坏了,居然还咬人
还咬得那么不纯洁!
徐静舒摸着她的手腕,腔调温柔:我咬疼你了吗?
她下嘴去咬的时候都有把握力度,毕竟她是想让裴幼珊记她的小名,而不是记她的仇。
裴幼珊还没那么娇气,淡定道:还好啦,不是很疼。
就是你这个行为太犯规了。
那不就是踩着她的羞耻点疯狂蹦迪吗!
徐静舒莞尔一笑,眉目间盈满了像水一样的温柔,容貌霎时更加夺目迷人。
不疼就好。
裴幼珊偷偷瞥了她一眼,猝不及防为这个笑失神片刻,心下不禁开始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这个优秀的女人动心?
她想象不出来,又暂时没有困意,便打算直接开口问一问。
她们关系这么好,躺一张床上,随便聊点情感话题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理直气壮地想。
小静。
在徐静舒的一番帮助下,这个名字已经彻底刻进她的dna里了。
徐静舒目不转视,眼眸中只映着她的模样:嗯?
裴幼珊挪了挪身子,下意识靠她更近一点:你有理想型吗?
徐静舒微愣,心底涌起一丝希望,又犹犹豫豫不敢确定。
这是在试探,还是随便问问而已?
什么意思?她问。
偏偏裴幼珊神色自然坦荡,让人挑不出一点问题:我就是好奇你喜欢的类型呀。
怎么了,我不能好奇吗?
接着摆出一副咱俩谁跟谁,这点小事何必藏着掖着的洒脱模样。
徐静舒看得失笑,轻轻撩开贴在她脸上的几丝长发:当然可以。
但我没有理想型。
裴幼珊噢了一声,一脸了然。
徐静舒抓住机会,反问道:岳小姐有没有理想型?除了好看之外。
有啊,裴幼珊说,我喜欢会做饭的。
她一直想找个漂亮又会做饭的女朋友,只要想到两个人在家吃自己做的饭,便觉得格外幸福。
徐静舒只是她的情人,所以她从没有以此要求过她。
徐静舒:?
完了,她只会做蛋炒饭
裴幼珊随口问了一句:你会做饭吗?
徐静舒:
虽然只会蛋炒饭,但为了投其所好,她脸不红心不跳,极其严谨地回了两个字:
略懂。
作者有话要说:裴裴:略懂是个什么程度???
徐总:哪怕只会一样,也算略懂。
这章啊,这章是妻妻情调。
脸皮于我们徐总,不存在的,能调戏老婆就是她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