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最后选择和谁一起过,我总有权利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毕竟,是他们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我能怎么说?我既不能和林祥爸爸说你们真是想多了,也不能和我的亲生父母说,老死不相往来,更不可能和他们抱头痛哭骨肉相认。他们,就是我名义上的父母,一个名词。
对我来说,养远远大于生。春花是我的妈妈,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后来,其实也没什么后来,他们家里也还有嗷嗷待哺的娃,从小到大的这种疏离感就把我们隔得千万里远。更有趣的是我的弟弟,哭喊着姐姐不许到别人家去。
我刮了一下他的鼻头,姐姐哪里也不去,就是去了也得把你带着。
春花在一旁幽幽地说:“这下心愿完成了吧,以后老老实实做我的闺女,好好学习考大学,别的啥都不要想。”
林祥爸爸说:“不要有负担,就当是一门干亲了。现在不是流行那啥,认个干爹干娘的。”
我对着春花狡黠地一笑:“想赶我走都没门儿,赖着你了。”
春花一边笑,一边流着眼泪。我把她的眼泪擦掉,春花真是越过越回去了,这么多年了都不能改改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