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1 / 2)

祁律奇怪的说:“薛公?天子找薛公么?薛公的衣衫脏了,去换衣裳了,应该是去了西面的偏殿。”

姬林酸溜溜的冲过来“抓奸”,哪知道一进门只看到了祁律一个人,薛魏不在这里,而且听祁律的话,薛魏没有和祁律一起来换衣裳,也就是说……

姬林狠狠松了一口气,原来薛魏并非是祁律的心上人。

祁律哪知道天子在想什么,他本觉十分倒霉,这会子天子却自己送上门来,天子就在跟前,祁律的衣衫还是湿的,如此一来宽衣解带岂不是名正言顺?简直天助我也。

祁律眼眸微微一动,当即压住自己的腰带,只不过一到关键时刻,平日里理膳雕花都不手抖的祁太傅,今日竟然有些不稳,分明没有喝醉,但心窍却仿佛被麻痹了一般。

祁律干脆一咬牙,一把扯开带扣,“哗啦——”一声,带扣沉重,坠着衣带发出一声轻响,直接掉在偏殿的地上,敲击出“叮!”的脆响。

天子才狠狠松了一口气,便听到“叮”的一声,抬头一看,祁太傅的衣带掉在地上,不只是衣带,紧跟着被酒渍打湿的罩衫,扑簌簌仿佛花瓣一般,一片片剥落。

姬林眯了眯眼睛,眼神瞬间深沉,心窍一动,他仿佛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大步的走过去,“嘭!”一声,将祁律直接圈在偏殿的墙角。

祁律吓了一跳,他正暗搓搓的观察着天子的反应,天子的脸色“唰!”的黑下来,黑的吓人,酝酿着一股风雨,好像狂风暴雨随时都会席卷而来。不等祁律反应过来,天子大步而来,气势汹汹,那架势根本不是什么小奶狗,而是一头大野狼。

祁律的衣带和外衫掉在脚边,脊背紧紧贴着微凉的墙面,昏暗中与天子四目相对,俊美的天子压低了声音,俯身在祁律的耳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丝了然不容反驳的笑意,轻声发问:“太傅的心上之人,是寡人,对么?”

第65章 祁律的八个男宠

“太傅的心上之人,是寡人,对么?”

祁律靠着墙壁,起初感觉墙壁凉丝丝的,但后来只觉得墙壁被自己“感染”了,也变得火热起来,祁律仿佛靠在一堵火墙上,蒸腾着秋日的夜晚,如此燥热不堪。

祁律实在紧张,因此都没听出天子的口吻有些“怪怪”的,那语气仿佛天子早就知晓自己有心上之人似的。

祁律心脏跳得厉害,宛若一只不停扑腾的大鹅,他琢磨着该怎么回答天子的话,脱口而出“对对对”?可是如果这样回答,会不会显得太傅很没有品味?

祁律用自己满是浆糊的脑袋稍微考虑了一下,他也是头一次谈恋爱,没有任何经验,全凭感觉,便抿了抿嘴唇,突然向前欠了一些,直接亲在了天子的嘴唇上。

姬林没听到祁律的答案,他也是头一次和人谈情说爱,年轻的天子相当正直,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别看他十足笃定的模样,但是半天听不到祁律回答,自己心里也有些没谱儿。

哪知道祁律没有回答自己,却突然贴上来,献上了一个亲吻。

姬林心中犹如擂鼓,祁律就算没有说话,但已然很明显了,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原来兜兜转转,太傅心中的那个人压根儿便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姬林唇角一挑,仍然将祁律圈在墙角的位置没有退让,食指轻轻的蹭着自己被祁律偷袭的嘴唇,说:“太傅的诚意只有这样么?”

祁律看着姬林的动作,嗓子里“咕咚”一声,吞咽了一下,只觉得眼前的天子无比诱人,简直就是一块小鲜肉,他终于知道为何会把好看又年轻的男人比喻成小鲜肉了,因为真的让人食指大动!

祁律死死盯着令人食欲大开的天子,嗓子干涩无比,似乎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观察着天子的反应,被自己亲了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厌恶的表情,反而还展露出俊美的笑颜。

天子难得见到祁太傅如此“怂怂”的表情,他可是知道的,别看祁太傅人前恭恭敬敬,一点子也挑不出毛病,但是人后的祁太傅是个吐槽狂魔,坏点子一大堆,就连天子本人也遭到过祁太傅的吐槽,太傅可是经常抱着狗儿子吐槽天子的。

姬林今日见到祁太傅如此“乖巧”,立刻心情大好,忍不住逗他一逗,便说:“太傅就这些能耐?不对,寡人记得昨夜在温汤池,太傅还对寡人十足无礼,十足大胆,扑上来便咬呢。”

“轰隆——”祁律的脑袋彻底炸了,原昨日夜里自己梦到的“温汤play”根本不是梦,而是真的!

祁律突然想起獳羊肩说,自己昨天晚上是被天子抱回来的,难道……什么和天子互喂糯米红枣,那都是真的?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祁律的面颊越来越热,越来越热,愈发的烧烫起来,感觉要开锅,这个温度堪比沸腾的油,都能炸油饼了!果然饮酒误事儿,祁律没成想自己醉起来如此狂野,现在一回想起来,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姬林见到祁律面颊潮红一片,虽没有饮酒,却比饮酒之后的颜色还要好看,忍不住轻笑一声,又说:“太傅,你还没有说,太傅的心上之人,可是寡人?”

祁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平日里灵牙利齿,口舌生花,一开口便退掉了郑国的东门之危,四国联军都被祁律的空口白牙给说懵了,而如今祁律才发现,美色当前自己的嘴有多笨!

祁律“眼巴巴”的看着姬林,瞬间变成了一个木讷的青瓜蛋子。姬林虽觉得祁律这个模样十分可人,但也不忍心欺负狠了他,便哑着声音说:“太傅,你听好……寡人只和自己的心上之人做温汤池中的那种事情,上次在郑国宫中,寡人亦没有饮醉,只是趁太傅之危而已。”

祁律睁大眼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天子,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上次在郑宫的时候,天子明明说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原来是假话?天子记得清清楚楚,而且明明白白表示是趁火打劫?

姬林凑过去,在祁律的面颊上轻轻落下一吻,温柔的说:“太傅是寡人的心上之人,依寡人之见,原寡人与太傅是两情相悦呢。”

祁律被天子亲了一下脸颊,纯洁的亲了一下脸颊,祁律和天子已经有了两次亲密无间的接触,按理来说这亲脸颊的事情简直太小儿科了,但祁律莫名觉得异常心动,又听到天子在自己耳边轻声表白,心脏仿佛擂鼓一样,怎么也停不下来。

姬林笑着说:“太傅,回神了。”

祁律这才咳嗽一声,回过神来,有些局促的看着姬林。他听了公孙滑的主意,打算试探天子,但从没想过这般顺利,试探之后呢?祁律突然有些扼腕,应该问问公孙滑试探之后自己要做什么。

如今赶鸭子上架,祁太傅第一次谈恋爱,还是和男子谈恋爱,还是和如此俊美的天子谈恋爱,哪一条祁律都没有经验啊,登时抓瞎,手足无措。

祁律眼眸注视着天子,目光乱晃,也不知道停在那里才好,停在天子的面容上?太过俊美,加之天子刚刚表白,祁律只觉得天子的面容蒙着一层圣光,如果直视的话对眼睛不好,一不小心会闪瞎。

不能把目光停顿在天子俊美的容颜上,更不能把目光停在天子性感的身躯上。祁律混沌的记忆中,依稀残存着天子那美好的肉体,不能细想,稍微一细想便会流鼻血,尤其是秋日天干物燥。

祁律的眼眸变成了桌上弹球,来回来去的弹,姬林便说:“太傅,你心仪寡人多久了?从何时开始?喜欢寡人什么?”

天子似乎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想要问祁律,但是祁律一点子也答不上来,从什么时候开始窥伺天子的?已经不记得了,喜欢天子什么?

祁律迷迷糊糊的沉浸在天子俊美又温柔的笑颜中,顺口说:“喜欢……天子的脸。”

天子:“……”

祁律说完,突然醒悟过来,自己竟然说喜欢天子的脸?虽然是大实话,但是这让刚刚两情相悦的天子一听,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只流于皮相的俗人?不好不好,太不好了。

于是祁律仓促的开口说:“不不,律是说,喜欢天子的身材。”

他仓促改口之后,不只是天子,就连祁律本人也僵硬住了,怎么又把心里的大实话说出来了?

姬林哪知道太傅如此诚实,竟然说喜欢自己的脸和身材,怎么也该说喜欢自己的性子等等,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气,说:“嗯?太傅,没旁的么?寡人只有脸和身材能够吸引太傅么?”

祁律恨不能拍自己的嘴巴,多说多错,还是不说了,祁律生怕自己一开口便对天子说,“我还喜欢你开车的技术”……

祁律半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姬林见他一副“做错事儿”的模样,忍不住也低下头来,将祁律拥入怀中,轻声说:“太傅,抬头。”

祁律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呼吸一热,两个人的吐息立刻交缠在一起,祁律只看到一张放大的俊颜展现在面前,连忙闭上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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