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只留下了发狂的寒咧和一片芳心已暗许的陈灵灵。
童诗涵非常好奇姨妈的巨额债务从哪来的。她一个人怎么能欠别人这么多钱,这些年她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带着这些疑问,她准备下次姨妈找她的时候问清楚。
果然没几天,姨妈又来了。她像没睡醒一样,不住地打哈欠。不修边幅,记忆中清秀的模样早已不见,却是一脸憔悴,皱纹和白发早已爬上她的额头。
童诗涵一阵心酸,眼泪差点流出来。她一定吃不了不少苦。
姨妈依然和上次一样,寒暄没几句,就开口问她拿点钱花花,她不够用。这一次比上次还多。
童诗涵为难地说道:“姨妈,这么短的时间我上哪给你找那么钱?你告诉我,这些年你在外面做了什么,怎么欠别人那么多钱?”
她并不知道小混混上门骚扰之事,见她这么问,脸上表情很不自然,说道:“听谁瞎说,我哪欠了别人很多钱。我就是现在手头紧了一点,过段时间自然就还你了。”
童诗涵见她对自己也不肯说实话,心头一阵难受。说道:“哪有人瞎说,是那些流氓跑到我家里来,差点把我卖了,要替你还债。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欠别人钱?”
姨妈一阵心慌,见女儿逼问不停,恼羞成怒。抢过她的钱包,把现金全掏出来,然后掉头就走,还说道:“一点用都没有,这一点点钱哪够花。”
童诗涵听了,眼泪就流下来了。
不过,她顾不上难过,打了个电话回公司请假,远远地跟随姨妈,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姨妈弯弯转转走了好远,最后在一家洗发店后门弄堂里,鬼鬼祟祟地和人交头接耳一会。
她把全部的钱给了那人,那个男子左右看看没人,塞了一包东西给她。两人匆匆地就分开了。童姨妈把东西放好,警惕地瞧了瞧四周,见没人,才放心地从原路返回。
童诗涵忙把身子躲进大垃圾筒后面,见她一脸喜色走过,并没发现自己。于是又悄悄地跟了上去,她回来这么久,还不知道她住哪里,上次怎么问她都不说,今天索性跟到底。看看她现在的生活。
童姨妈拿到东西以后,哪都没去。直接走到城中村一栋破败的农房里去,哪里噪杂,脏乱,横乱扯的线晾着花花绿绿的衣服。
只见她从衣服底下穿过,走进去开了房门。
童诗涵不明白她为什么住在这么差的地方,上次让她住家里她死活不肯,却偏偏住这里。这肯定有问题。
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准备看看姨妈在里面做什么。谁知道从旁边走来一人。
他见童诗涵行为古怪,就大叫道:“你谁呀,跑这来做什么?不会小偷吧。”
童诗涵想,完了,这么大声音,整栋楼都得听见,何况就在几步远的姨妈。果然,童姨妈开了门出来,见是童诗涵,更是生气。
也不说话,就把门重重地关上了。真是功亏一篑,童诗涵气极了,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鄙夷地说道:“这地方有东西可偷?我是来找人的。”
那人还不相信:“找人?怎么不继续找了,回去做什么?”
童诗涵不想和那人纠缠。见被发现,再去偷看也没了意义,听能回到公司去。一个下午都在想那东西是什么,工作都有点不在状态上。江锦州看在眼里,趁她汇报工作的空隙,问她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她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江锦州关心地说道:“有事情你一定和我讲,我们一起解决,千万不要自己扛,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