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先生喜欢讲笑。”
沉照行笑着点点头:“好,那就讲正经的吧。你找我究竟是为什么?是想让我承诺再也不出现,亦或是想让我承认,阿娴从没有爱过我?”
“实话说这两点我当然都想要,但今日会面的初衷,不过为了看看沉先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猜到你是瞒着阿娴来约我的,所以刚刚我特意打电话告诉她我们会见面,果不其然她很惊讶。”沉照行有种顽童恶作剧得逞的乐趣,笑得露出牙齿,“我就是这种人。”
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无奈笑了笑,“因为我不大会讲话,解释不清的事情,我选择不告诉她。”
“我劝你不要这样,女人最恨男人自以为是的隐瞒。”沉照行深深叹息了一下,“你和阿娴都没有安全感,你们在一起肯定很辛苦,真不明白她为什么选择你。”
“很遗憾我在沉先生眼里一无是处。”
“阿娴告诉我她在戏班长大,我并不相信,因为别说唱了,就连哼我也没有听过她哼一句。”沉照行忽然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双手抄到裤子口袋里,看着港岛说道:“唯一一次听到,是有一整天她都没有接电话,我担心她出什么事,所以夜里拿着备用钥匙去她家里。结果发现她躺在床上高烧,烧得神志不清了。我给她喂药、敷冷贴,她抱着我叫‘哥哥’,我第一次听她那样称呼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受宠若惊。可是她在我怀里喃喃唱‘情双好,情双好,纵百岁犹嫌少。怎说到,怎说到,平白地分开了’,才明白她叫的不是我。”
他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听着。
“总朕错,总朕错,请莫恼,请莫恼——你的台词应该是这一句吧?”沉照行半转过身子来,皱眉盯着他道:“我何止觉得你一无是处!你知道她为什么发烧吗?因为那天你对着记者说,和你有绯闻的那位女演员是最好的杨贵妃。你这么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阿娴听到会难过?你把从小到大和你一起登台的她,就这样完全抹杀掉!”
“多谢沉先生告知,这件事我会向她解释的。”
沉照行有几分怒极反笑的意思,“话说到这里,我也没有必要为自己可怜的颜面而瞒你什么了。你知道两个月前她为什么去找你?”
“她不愿意让沉先生和家人产生矛盾,同时她看到我对公众透露的情感观太过悲观,认为我需要她。”
沉照行缓缓摇了摇头,慢慢走回沙发上坐下,再次翘起二郎腿,静静凝视着他,神情像纪录片里驱赶同性的雄狮。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他坐得正直端方,亦是静静凝视着对方。
“她这样解释当然也不算错,然而有一件事是导火索,让她真正下定了决心去找你。”沉照行回避了他的目光,侧过脸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船,“当时她的月信推迟了很久,以为是怀孕,我开心极了,但看得出来她一点也不高兴。后来验孕和检查确定只是误会,她在我面前,失态地流露出劫后余生般的兴奋和幸福——如果她和我有了孩子,和你就没有可能了。这件事让她更明晰了她的心。”
沉照行走后,他独自坐在那里,把沉最后的一句话回味了许久——“孔先生,我今天约你在这里见面,是因为每每我约阿娴到这里吃饭,她都会拒绝。很奇怪,这里是香港最高的地方,风景开扬,菜色也好。我直觉认为,她不肯来和你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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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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