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突然一下,她对着他的背影说。
他停住不动,慢慢才回过身来,对她温和笑:“对了,阿娴,有件事我一直想问——我去纽约前,你还好好的,打算住满一个月再走,为什么我去了纽约两天,你就买好机票把小猫送人?”
马前泼水——此情此景她没办法讲述看电视的缘故,那种委屈只能在撒娇的时候说,便闷闷回答:“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他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慢慢走到她面前,眸光闪闪,微笑着温柔小声问:“阿娴,那两天你真的没有见过前男友吗?在麻将桌上,你还称他是‘男朋友’呢。康乐大厦——我对香港的新楼不熟悉,但知道那边多是在银行、股市上班的人,你要和他共进晚餐,对吗?”
“我见谁和你没有关系。也说过了,我不会和你做恋人。”她语气轻松而斩钉截铁。
他笑得露出齐垛垛的白牙,正要说点什么调侃妹妹,而心里一丝一丝的酸楚漫了上来,最终织成了一张冰网,漫到哪里冻结到哪里,也冻住了他的笑意——“我见谁和你没有关系”,她说的那么轻易、当然和自然;“我不会和你做恋人”,如果她再次选择别人,他要怎么承受这确凿的遗弃?刚刚点亮的一切会全部熄灭,失去锚柱,继续在人世没有希望也没有牵挂的煎熬着,继续假装自己不是孔叔良,而是Khons,从没有过亲人和爱人。
忽而她晃了晃他的胳膊。
通过妹妹惊讶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神色不大好看,怕吓到她,对她点了点头,快步走出卧室——还记得在洛杉矶时,每一次他离开,妹妹都会追随在身后,亦步亦趋,而这一次她没有。
天色全然暗沉,套房客厅设计简洁,没有光线,仿若身处老旧的黑白电影里。过了一会儿,到底听到她的脚步声了,快慰地转过身去看她,只见她穿着昨夜寿宴上的枣红色大衣,是心头血的鲜艳。她离得远远,略站了站,怕打扰他似的小声说句“我走啦。”,就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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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穿上裙子不认人了(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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